我滴个亲娘四舅姥爷!天雷使浑身一个激灵,可算是从突兀且尖锐的刺激下回过神来,看看身后的绿洲,再看看近在身边的马阎王,还有看看手里的酒坛子,一阵更为猛烈地眩晕感直冲脑门,差点直接背过气去。
“来,干杯,提前庆祝!”马阎王笑着举起酒坛,咣当碰了下,仰头生猛灌了三口,大吼一声:“爽!!”
爽?!
天雷使使劲捧着酒坛,蹲在那里差点哭出来,心里就像是咕嘟咕嘟倒进了油盐酱醋等等调味料,又配上浓烈的绝望和凄凉做搭配,完全是说不出滋味了。
“看现在的架势,我家少爷起码要蜕变个十天半月。我们闲着也是闲着,来聊聊天?”马阎王抹了把嘴角酒水,面带微笑的看向了天雷使:“贵姓?”
天雷使深吸口气,硬生生压下各类情绪,强行让面色保持冷硬高傲:“不用浪费口舌了,我什么都不会说。”
“别激动,我们就随便聊聊,例如……圣灵殿最近忙些什么,忙到什么程度了,你就挑你能说的说出来,我要是心情好了,兴许会给你个痛快,要是坏了我的心情,后果可得自己承担哦。”
马阎王微微眯眼,朝着天雷使稍微前靠,无声一笑:“听说过我家无情相公吗?他可是玩的一手好把戏,能让人品尝各种刑法,但硬是死不了,通俗的说话叫……活受罪。
他的密室里面最珍贵的宝贝,一个折磨了千年的半圣,你想不想成为他第二个珍藏?不管你想不想,他肯定很期待!”
天雷使浑身一激灵,攥紧拳头,磨着牙恨声道:“我堂堂半圣,会受到你的威胁就妥协?休想!!”
“放松放松,我说过了,别激动。总殿恐怕不止派了你一个来吧?你不回答,我去找其他人,总有个会回答的,对吧?”马阎王很热情的揽住天雷使的肩膀,笑的很和善:“我帮你幻想下,最后的情况就是这样的,你呢,饱受千年的折磨来死守住秘密,可实际上呢?秘密已经被其他的伙伴告诉我了,可悲不?”
天雷使脸色难看,白里透着青,苦闷与哀怨让他差点吐血。
不带这么玩的啊,我堂堂半圣级强者,放到边荒都能统治帝国了,你这是什么眼神?你这是什么语气?逗我玩吗?
马阎王拍拍天雷使的脸,看似温柔的举动,却带来清脆的啪啪声,不是抚摸了,是真的在抽,啪的一下,啪的又一下:“好好考虑,我们时间很足。”
天雷使被他抽的苦闷,更有愤怒。但守着这么个怪胎,一个能跟殿主抗衡的变态,他所有的愤怒与苦闷,最后化作了苦瓜似的哭脸。
“说不说?”马阎王笑呵呵的,但甩手又是一巴掌。
天雷使恨得咬牙切齿,一百个一万个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我……我说……”
“这就对了嘛,我们时间很充足,一边喝一边说。”马阎王提着酒坛子,望着九龙岭方向的华美景象,脸上带着欣慰满足的微笑,心里有种消失已久的豪情壮志。
就像是数千年前的遗落战界,在族群的圣地一线天、在皇的正殿未央宫,年仅十岁的自己跪在了皇座前。
那一刻,他把忠君的血誓死死刻在了心房,那一刻,他在狂喜与激动下洒下热泪。
那一刻,注定自己投身军队,命运转折,那一刻,注定自己征战疆场,豪情万丈!
时隔数千年,命运重现,不同的情景,不同的人,却萌生出同样的豪情,同样炽烈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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