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要花多少钱?”
“不到两万。”
“啊。”丈夫愕然。
金兰必须解释,怕丈夫误解。
“这次出去要债,厂里给了奖金,兑现了有两万元。”
“那是你的辛苦钱。你应该自己买衣服。要是不买,存起来也好。”
金兰的脸上滑过一个苦涩的笑容,说:“就当没有出去要过债,就当没有这笔奖金。结婚到现在,我没有给你买过什么。这个家,全是你在操持。”
听老婆说了这些,记着这些,丈夫除了感动,没有言语。他要拥抱金兰。
金兰让丈夫抱了一下,说:“试穿一下。我想,你穿这些,应该很好。”
丈夫的心情很好,开心的像孩子,说:“好。我试。”
看着丈夫这样开心的样子,金兰背过身子,眼睛里布满了泪水。
她暗下决心,姓程的一家,你们等着,这个仇,我肯定要报。
晚上,老干部办公室主任宗海洋,监察室主任曹正刚先后去到程颂家。
这两个人,一个是马屁精,一个喜好权术研究。
宗海洋先到,坐下没一会,曹正刚也到了。可以说,一个是前脚进门,一个是后脚进门。
宗海洋是个没多少本事的人,先后在几个部门待过,没一个地方能做出成绩,总是把好事办糟。
就是赶新潮去足浴城,洗脚也没洗出一个好结果。
如果相信他说的话是真话,平生第一次去那个地方洗脚,也是倒霉透顶。
刚刚和那个女人进入初始化阶段,就被查房的治安人员逮个正着,罚了他两千块钱才算了事。
那一次事件,倒霉透顶的他被发配到老干部办公室当主任,和退休的老头老奶奶打上交道。
他自嘲自己命不好、命不好,也要抗争。他想请董事长在合适的时机,再给他一次机会,去能得实惠的部门或分厂当个正职。他想立功赎罪。
宗海洋说:“董事长,您不在公司的日子,我可是提心吊胆。”
“为什么?”程颂来了兴趣。
宗海洋总是能说出一些让程颂感兴趣的问题。
“远程公司这条战舰,不是谁想掌舵就能撑好舵。这么大的一个企业,就凭他远峰,想撑起来,很够呛。”
“哦。你也能这样想。”程颂脸上浅笑。
宗海洋说:“他撑舵,我就担心,别把我们一船人弄到水里去。弄翻船了,我可不会游泳。”
程颂对于宗海洋的这一番话,尤为兴趣。生动、形象,充分表现出一个熟练运用语言艺术之人的功底。
没有容得程颂给宗海洋一个赞赏,曹正刚敲门,被女主人放了进来。
曹正刚笑笑地,跟董事长寒暄,问了身体后,转向宗海洋,问:“今晚又搞了几杯?”
“没有啊。今晚没有喝酒。”宗海洋没说出的话是,你什么眼睛?喝没喝酒也分不清楚,居然还当监察室主任。
曹正刚有理由证实自己的判断没错。因为宗海洋的脸上充血。
宗海洋脸上充血,是因为刚才董事长听他说话的眼神透露出一个重要信息,他的一番话说的对上董事长的心路。
同为程颂线上的人,曹正刚看不起宗海洋,认为这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就是最为低级的玩活,花钱和那种女人打交道居然运气也不顺。
谁和他一处,谁霉气。真不知道董事长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
女主人把一杯热茶放到曹正刚面前。
程颂说:“怎么样?这次出去要债,都有什么收获?”
宗海洋说:“累死个人。那些账,全是狗肉账,别说有多难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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