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得秉说:“老邢还在那边等着。他一个人在那,是不是急呀?”
李虎说:“宫厂长,你真是个好人。你没有看出来吗?”
“看出什么?”
李虎说:“邢厂长压根儿就不想跟我们出来。他的手气那么好,还不继续?”
“你是说他没病?”
李虎笑。
“这个邢仕朋。”宫得秉嘀咕了一句。
说着话,出租车到了一家酒店门口。
李虎说:“宫厂长,我可是沾了你们的光。你们要是不来,我根本就不敢住这样的酒店。费用包干,住贵了,自己要往里面贴钱。”
住在酒店里,有免费的自助晚餐。
两个人从外面买来一瓶酒,边喝边聊。原本在厂里接触不多,通过聊天后,才发现两个人之间竟然还有一些共同的地方。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个人也就喝得尽兴。酒后,到了房间,打开了电视,两个人先后洗了澡,继续有一句无一句的说着闲话。
大约是在零点时分,两个人看电视看累了,说话说到没劲了,就都闭上了眼睛。
李虎进入梦香,宫得秉打起了呼噜。
突然地,李虎手机响起彩铃声。
被手机上的彩铃声闹的,两个人都醒了。
宫得秉说:“可能是老邢找你。”
李虎拿出手机看过,摇头,意思是,这个电话不是邢仕朋的。
“谁?你是?”
“你是李虎吗?”
“是。你是?”
“我是警署的。”
李虎听对方这么一说,一下子条件反射坐了起来。
宫得秉也坐了起来,盯着李虎。
“你有个同事,是不是叫邢仕朋?”
“对呀。怎么说?”
“你最好过来一下。来时带两万块钱。”
“他怎么了?被车撞了,进了医院?”
“进医院?你真能想。他嫖娼,被我们抓了。”
“嫖娼?”李虎说:“我在下面县里,这就赶回市里。可能要两个小时。”
对方告诉了地址,就挂了电话。
李虎愣在那,盯着手机看。宫得秉摇头。
“宫厂长,要不要把这个事向张总汇报?”李虎征求宫得秉的意见。
李虎受命为这个小组的组长。长这么大,头一回当官,而且是这样一个不小的官,手下两个人全是分厂的一把手。他感觉自己一下子挑了重担。
他有责任要把这两个真正的领导照顾好。没有想到,照顾了身边的这一个,不在身边的那一个就出了事。他有点紧张,希望有人分担一些责任。
宫得秉说:“先不要向张总汇报。我们还不知道邢厂长的具体情况,不知道问题的性质。等我们赶过去,处理了这件事,再说。”
虽然在公司里分属不同的派系,但出门后,尤其远离故土,曾经的勾心斗角放一边去了。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平时工作中,虽然有过争斗,但出门在外,乡情压倒了其它。这是宫得秉现在的态度。
李虎问:“要我们带两万元。手上刚刚要的,是有。可是,这钱,是公款。”
宫得秉说:“先把人弄出来。这钱,肯定要他邢仕朋补上。”
李虎不了解邢仕朋的为人,怕这笔钱在自己的手上放出去,回到公司后,不好交差。总不能由他来出这笔冤枉钱。
宫得秉说:“老邢这家伙,玩得起这个险,就能出得起这个钱。”
李虎问:“你的意思,我们先给他把这个钱垫上?”
“他有钱。我知道。”
两个人达成共识,立马动身,包了一辆出租车,连夜往市里赶去。
邢仕朋装病,是因为客户安排了这样好的场地,给他这样好的手气。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不会错失这样一个好的赚钱机会,就装了病。目的只有一个,留下来,继续码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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