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戈渊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只见姚夫人身侧站着的少女头垂的更低了。
周戈渊神色在不自觉间便带了几分淡漠,声音中已染了不悦:
“姨母如今离了扬州,在长安好好过日子,便摒弃在扬州时的旧习吧。表妹乃姨母亲女,自当好好教养,将来若有合适的夫婿,本王定会让她有个好的夫家,唱曲儿解闷伺候人的事儿,是小妇所为,以后姨母且不可再提。”
周戈渊说完便站起身来,姚夫人身后的楚商姑娘,始终没有抬头,便是恭送摄政王时,也是低头垂目。
周戈渊走后,姚夫人抄起手中热茶便砸了过去。
楚商被砸到额角,热茶沿着她的脸颊滑落,她忙跪下请罪道:
“不知女儿何处惹母亲不高兴,母亲还请息怒。”
姚夫人从里间拿出一方又软又韧的薄尺,抬手便抽在了她的脸皮上。
楚商痛呼了一声,却不敢动弹。
这样的软竹尺,打的最是疼痛,却不会留下任何的伤疤,这是青楼里常用的抽打姑娘们的工具。
“来长安时怎么交代你的?让你见到摄政王,就把平日里学的那些手段使出来,没有男人不喜欢千娇百媚,魅惑勾人的,你倒好,全程低着个头,让你给他倒茶你都装听不到,生怕他看到你似得,你怎么不把自己藏在墙缝里?”
楚商没有接话,接跟着第二软尺又抽了过来,两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她始终咬紧牙关不肯吱声。
“不说话是吧?好,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
说着,那软尺啪啪的抽下,直到楚商再也受不住时,伏在地上恳求道:
“母亲饶命,非我不愿在摄政王面前搔首弄姿,是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女儿与母亲低人一等,护不住自己,只能靠这副皮囊周旋在达官贵人中。如今表哥是皇室亲王,摄政天下,谁还敢欺辱我们母女?为何还要做那等低贱之事?”
姚夫人听着她的话,大怒:
“你在说我低贱?不要忘了,是谁靠着这低贱将你养大!”
楚商哽咽,“女儿不敢忘母亲养育之恩,只是想告诉母亲,表哥说的没错,往日已矣,我们要看着点以后的日子。”
“以后的日子?让你往他跟前凑为的不就是为了以后的日子!摄政王表妹的身份,哪里有他女人的身份荣耀!”
楚商却不认同。
“母亲,表哥可以有很多的女人,却只会有一个表妹,我这样的出身,便是表哥念着柔妃娘娘跟母亲的亲情,也绝做不了表哥的正妃。与其这样,为何不让表哥在他信重的那些人里面为女儿寻一良人呢?”
姚夫人却不认同她的观点,见她还狡辩,又啪啪抽了几下,恨声道:
“执迷不悟,我看你从小被那些诗词歌赋教的心高气傲了,男人喜欢什么,你有我清楚?既然你脑子不清醒,这两日便不准吃饭,饿着吧!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说。”
楚商伏在地上,因为疼痛,此时身子微微颤着。
周戈渊回到王府时,姚夫人院子里那边的人便来传信,说了他走后姚夫人惩罚楚商姑娘的事情。
“她们来了几日了?”
“三日。”
“母女感情如何?”
“......楚商姑娘似很怕姚夫人。”
周戈渊沉默片刻,随后道:
“继续盯着便可。”
周戈渊回去用膳洗漱完,奶娘便将小崽子抱来了。
周戈渊接过之后,逗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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