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去何处?”
“本王将他挫骨扬灰!”
谢德音轻笑了一声,将此时酒意熏熏的他拉回。
“他已经得了应有的报应,他们陆家的人,喜好名声,急功好利,如今他死后,落了个这样的惨状和名声,我已经解气了。”
周戈渊回身轻抚着他的脸颊,眉眼间都是心疼。
“此事发生之时,为何不让人知会本王一声?”
“王爷事儿忙,而且都已经解决了。”
周戈渊望着她,好一会浓黑的眸子沉沉,最终转为一声轻叹,将她拥入怀中。
“阿音,快嫁给我吧,我再难放心将你一人留在这虎狼窝了。”
这深宅大院,贴身的丫鬟都能被算计,影卫毕竟是男子,丫鬟婆子人来人往,影卫不便近身,再有类似的事情,他真怕鞭长莫及,悔之晚矣。
谢德音在他怀中也叹了口气。
如今她也想脱身,不为别的,因为挂念孩儿。
可是陆元昌不知道被平阳候送去何处求医了,竟然不在府中。
“王爷,陆元昌不知被那老狗送去了何处,遍寻不到,只有找到他,我才能脱身。”
之前谢德音以为陆元昌就在侯府内,没想到如今在侯府找遍了,也没看到陆元昌的踪迹。
谢德音的话刚落,只见金子疾步匆匆而来,丝毫没注意到房间里面多了个人。
“夫人不好了......”
金子在看到相拥而立的两个人后,赶紧捂眼。
随后又想到就抱一下,也没做别的,捂眼干嘛?
王爷抱着夫人啃的时候,她都偷看到过。
金子很快就把手拿了下来,而此时周戈渊已经松开了谢德音,眉头微皱的睨了金子一眼。
“莽莽撞撞,不知规矩!”
金子此时对于周戈渊的话,十分的不以为意,现在她只听夫人的。
见了礼之后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忙说道:
“夫人,陆世子他回来了!”
谢德音和周戈渊互视了一眼。
“陆元昌?”
“是,他竟然能站起来了,虽然走动不方便,但是确实能走了,被人搀扶着,此时就在平阳候的灵堂上!”
-
陆元昌看着灵堂,眸光沉邃。
他躺着的这几个月中,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能站起来。
谢氏那个毒妇!
他废了一条胳膊,连双腿也不甚灵活,甚至更不算一个完整的男人,可是他还活着!
他恨不得手刃了谢氏!
可是他不能。
那人找医士治好了他,却是让他回府,好好的跟谢氏“过日子”,将谢氏留在陆府。
若是他敢不听话,那人绝不会饶他,自己的下场只会更惨。
他想到被困在床上,受人摆布的日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要活着!
他要好好的活着!
随着这几日长安城中议论平阳候在青楼中死在了妓子身上,平阳候世子陆元昌的瘫病好了,现身在平阳候的葬礼上,亲朋故旧都看到了。
陆元昌的康复,完全出乎谢德音的预料。
这几日她并没有去平阳侯的灵堂,陆元昌也没有来她的院子。
周戈渊怕越拖越麻烦,要降旨,让谢德音跟王氏一般奉旨和离。
若是她日后嫁给旁人倒好说,偏偏嫁给周戈渊,这件事难免要被人诟病。
被人串联起来,陆家的这一连串的事故,陆家的衰败,还有她屡屡被封敕的事情,谢家的荣耀,难免被有心人揣度。
从古至今,人们是最不缺想象力的。
茶馆酒楼的说书人可是整日闲着没事,专门挑一些上层的趣闻来吸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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