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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杏花楼内,无关人员已经疏散,可疑的人皆被巡防营扣了下来,由皇城司接手。
谢德音所在的那栋楼已经被巡防营的人翻了个遍,也未找到大着肚子的焦尸。
周戈渊直到看到最后一具被抬出来的尸首时,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回实处。
随后瞬间又想到,既然有人筹备着将贴身婢女和影卫引开,会不会还有后招?
周戈渊望着杏花楼一片残垣断壁,咬牙切齿道:
“找,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今晚出入杏花楼的所有人,都要查清问明!”
“是!”
长宁虽应声,可是眉间浮起愁色。
杏花楼比起普通酒楼大了十倍不止,这进出人员又复杂,如何能查清楚?
只是王爷现在处于极怒中,他只能应下。
“王爷不如先回府,属下定会尽心追查。”今夜王爷喝了许多的酒,在这里大半夜,明日还要早朝,长宁规劝着。
周戈渊却无动于衷,只盯着手中的黑铁令。
长宁也只好作罢,吩咐人去挨个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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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齐看着伏在桌上睡着的谢德音,她自白天便张罗着府里中秋宴的事情,晚上又在杏花楼受了惊吓,此时早已撑不住了。
此时烛火已经灭了,借着窗外微弱的光,月色朦胧下,她肌肤如瓷似玉,雪白的小脸上隐有疲色,鬓边有发丝落于脸颊上,滑落到她唇边,随着她微弱的呼吸被轻轻吹动。
陆修齐抬手想要帮她顺起,手伸了过去,到她脸颊边却又顿住。
许久,他指尖微动,手收了回来,站起身来,负手而立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不敢再去看她。
天将亮的时候,街上的官兵才走了,陆修齐将她唤醒,出去寻了辆马车,带她回府了。
陆修齐将她送到后门处,便远远的躲开了。
后院都是她的人,便是此时回来,也不会有人敢说她什么。
他躲在暗处,看着后院婆子开了门,看着她走了进去,陆修齐靠着青砖墙,望着此时已经在逐渐亮起的日光中隐去的月亮,久久出神。
元宝在家中等候许久,也不见夫人和青黛她们回来,心中焦急,可是想着那么多影卫跟着,定然会无事。
直到后半夜左侍卫身边的人过来问夫人可曾回来,元宝才知道出了什么事。
她要去杏花楼时,被拦住,让她在家里等候,万一夫人回来,王爷那边好知晓。
等着天色大亮是,元宝看到夫人孤身从外面回来,神色憔悴狼狈,不由得喜出望外,急奔而至。
“夫人!你可算回来了!”
谢德音来不及解释,只问道:
“青黛和金子可回来了?”
“没有,她们二人还在杏花楼。”
谢德音被元宝扶着进了屋子,她满身疲惫,叮嘱了元宝一声:
“去将她叫回来吧,告诉她们我无事,若是有人问起,便说失火时,我随长公主走了,后来街上都是官兵,怕冲撞了,才今晨回来。”
元宝没有问夫人其他的,只应声是。
“再叫两个小丫鬟来,服侍我梳洗。”
“是。”
周戈渊在杏花楼一夜,听到元宝说夫人回府的时候,他转身便走。
长宁刚一开口:“王爷,该早朝了......”
再抬头时,周戈渊已走出很远了。
长宁:......
谢德音洗去了一身疲惫,府中的事情自有管事的嬷嬷料理,如今若非是需要决断的大事,她则可以躲躲清闲。
她刚躺下不久,边有前院的丫鬟过来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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