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珠最近也天天往沈溪家跑,事无巨细都要反复叮嘱好几遍。
时不时就在她耳边念叨:“咱们能顺产,还是顺产的好。顺产出来的孩子比较聪明。只要孩子好,大人吃点苦受点累不算什么。”
摆明了十分紧张她肚子里这个孩子。
也是,陈家几代单传,她这种传统的女人,不紧张才怪呢。
但,什么年代了,还说这种话。
那还有人说剖腹产的孩子,脑袋没经过产道挤压,更聪明呢。
反正沈溪听医生的,能顺就顺,不能顺就剖。
她可没有什么,为了孩子好,拼死都要把它顺出来的想法。
母爱是很伟大,但爱自己是最基本的前提。
她向来都坚持,苦谁都不能苦自己这个大原则。
郑秀珠又说他们:“这眼看要生了,这么小的屋子,住着多逼仄。阿川,你那么多大房子,还是搬家的好。再不然,你们回家住,家里有我天天照顾着,更放心。”
又嫌家里这个放的不对,那个摆的不行,样样都有意见。
沈溪做点啥,她都要管着,说是对孩子不好之类的。更别提看到沈溪练功,大惊小怪的就差没当场尖叫出来……
沈溪能理解老人关心子女和孙子的想法,但——她觉得观念不同就没必要硬凑一起。
好巧,陈川也是。
他看了他妈一眼没有跟她争辩。
握了握沈溪的手,她就明白,是交给他的意思。
行吧,交给陈川,沈溪放心。
老人家几十年的观念,吵有什么用?反正她也改不过来。
第二天,郑秀珠大包小包地拎着上门时,发现她好不容易要来的门禁卡,刷不进来了。
岗亭给陈川打电话,陈某人慢悠悠地说道:“这样啊,可能哪里出问题了吧,我们现在不在家,等我们处理好再说吧。”
轻松把郑秀珠打发回家。
郑秀珠就去陈蔓跟关哭诉,陈蔓没好气地说:“你早知道阿川是什么性子,何必去自找没趣?趁他现在还没跟你撕破脸,你就消停点待着吧,横竖孩子生出来,你也是它奶奶,又跑不了。”
郑秀珠气得直抖,但她拿谁都没办法,只能委委屈屈回了家。
时不时跟陈梦抱怨一番,幸好陈梦脾气好,肯听她说话。
沈溪一边剥虾,一边问道:“这么做,会不会显得我们不识好歹,没有良心?”
陈川给她挟个鸡腿:“哦,良心,那是什么?我们有吗?”
“……确实没有。”
鲜嫩雪白的虾肉沾了沾米醋,那口感真的是又清甜又弹牙。
吃来吃去,还是陈川的手艺,最得她的心。
虽然郑秀珠可能是一片好心,但沈溪觉得,以前那种一年见不了一面的日子,过得比较舒服。
哦,还是对郑秀珠来说。
毕竟,陈川一句话能堵到她掉眼泪,这样天天见的话,她婆婆每次都是兴致勃勃来,抹着眼泪走,怪不落忍的。
她觉得如果是感情特别和谐,彼此相处得很好的婆媳,经常见见倒是无所谓。
但,陈川跟他母亲的关系,似乎不在此列。
你说让沈溪做他们母子的桥梁,帮他们和好如初?
嗯,没事打开电视机,多看点电视剧吧,那里面“走,咱们一起包饺子!”的画面比较多。
人家儿子都没打算破冰,当她闲得慌吗?
她又不叫沈三好。
一口气吃掉半盘子白酌虾,干掉两只鸡腿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严医生上次叮嘱她,最近最好控制一下自己旺盛的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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