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到底是谁在你跟前乱嚼舌根,离间你我姐妹之情,让姐姐对妹妹防备至此。”苏锦秀从外头进来,脸颊被吹的红红的,这会儿一委屈,眼眶也红了起来,抽抽噎噎又不情不愿的由婢子搀扶坐到客座上,“我们姐妹二人虽不是同一父母,可自小养在一起,妹妹是何人姐姐还不知?”
说着哭得一个梨花带雨。
苏锦兮目光淡淡。
正因自小养在一起,所以苏锦兮比谁都了解苏锦秀,瞧着不争不抢,出去时也表现的处处得体,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是京中数的上的才女。
可实则自私贪婪,自视清高,只愿与王侯将相之女来往,瞧着谁不顺眼便挑唆她冲在前头,等惹出事端后,又把自己摘干净。
心比天高,苏锦兮犹记那时她也尚在闺中,俩人嬉闹时,苏锦秀说漏嘴,她要做就要做最尊贵之人。
当真是痴心妄想。
“这不来了。”苏锦兮看向院子。
苏锦秀不明所以也跟着看去,只见紫鹃身后跟着两个粗使婆子,婆子手里拖着一个脏兮兮如乞丐般的人。
婆子松手后,那人爬过石阶爬过门槛停在苏锦秀脚边,露出那张瘦骨嶙峋又蜡黄的脸,干哑着道:“三姑娘,救救婢子,救救婢子……”
苏锦秀吓的脸色发白,这才认出,伏在脚边之人竟是珍珠!
一股恶臭瞬间在整个屋子里蔓延,苏锦兮嫌弃地以帕掩鼻,“妹妹不是想知是谁在挑拨你我关系嘛,问问你脚边的贱婢便知。”
“我本是要将其发落的,想到这贱婢是二婶送来的,我也不好做什么,便想着等回府时带回去交予二婶处置,今日妹妹恰好来了,便把这贱婢带回去处置吧。”
难怪这些日子珍珠没往苏府传消息,原是被苏锦兮关了起来。
珍珠可是留在苏锦兮身边最好的一双眼。
苏锦秀沉吟片刻,倏地一脚踹在珍珠心窝上,厉声训斥:“你这个大胆贱婢,阿娘是如何交代你的,让你好生伺候,你却多舌的议论主子间的是非,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珍珠跪在地上额头磕的‘咚咚’作响,“婢子不敢,婢子是心疼大娘子,那几个郎君如今养在主君名下,占着嫡子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大娘子日后生的小郎君才是卫府嫡子……大娘子心性纯良,却不知有的人天生就邪恶……哪怕还只是孩童……”
苏锦兮眸光犹如利刃般锋利。
“这……”苏锦秀迟疑道:“妹妹觉着珍珠说的不无道理,她是大胆了些,可处处为姐姐着想,姐姐看在她忠心护主的份上,就饶了珍珠吧。”
“姐姐好歹也是卫府主母,身边就紫鹃一个贴身婢子怎么够,若是姐姐当真不喜珍珠,妹妹回去后让阿娘再选两个合适的……”
“此事不劳妹妹与二婶费心。”苏锦兮打断苏锦秀的话,淡笑道:“卫府虽不大,但采买两个婢子还是不愁的。”
“姐姐原担心亲自拎着珍珠回苏府让二婶面上挂不住,有妹妹在,想来定不会因一个婢子惹得姐姐与二婶出嫌隙,姐姐在这里谢过妹妹。”
“紫鹃,送三姑娘出去,我还得去瞧瞧几个哥儿。”
根本不给苏锦秀说话的机会,人就已走到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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