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咋呼呼的作甚?有人击鼓鸣冤,先将人带进来打十个板子再说,跑来本官这里胡咧咧干甚?”
衙役冷不丁的被自家大人砸了个正着,但却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的。
大家都知道,最近一两个月,自家大人夫人的脾气都大得不得了,最好别招惹。
可外面的人,借他们几个胆儿也不敢去打他的板子啊!
衙役一脸为难的看向冷同文,直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是,是上次闯进衙门的那个姓陆的,小的可不敢打他的板子,大人,大人你还是自个儿出去看看吧,好像今儿他们是来告状的,手里还拎着两个男人,浑身是血。”
冷同文一听,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了下去,想要站起来,双脚却是发软,有些颤抖。
自己这段时间身子都不好,若是换做以前,他早就想方设法先将那一对狗男女弄死了,他可记得,那个贱人手里,还有他的罪状呢!
一旁的师爷见状,急忙上去搀扶住了冷同文,心里同样在打鼓。
也不知道这一次究竟是谁,惹上了那两尊煞神。
“大人,你就当寻常案件处理就是,适当的给那两人一点面子,这事儿就和稀泥的和过去了,大人没什么好怕的。”
闻言,冷同文连连点头:“对对对!去,将他们领到公堂上。”
衙役领命,赶紧退了下去。
“你去把本官的官帽拿来,咱们去看看。”
师爷领命,赶紧的取来了官帽,给冷同文戴上,搀扶着他才慢吞吞的朝着公堂而去。
冷同文一出来,看都没看底下的一群人,装着一脸威严的模样,大步往公堂上走去,一坐下,案桌上的惊堂木拍出一声巨响!
刚打算把官威端得十足,谁知目光不经意间一扫,就看到了陆齐墨身旁站着的冷琛。
“哎,三爷,三爷怎么过来了?”
若是按照辈分儿上算的话,冷同文还是冷琛的伯父一辈的。
可冷同文却是四房的庶出,这身份就尴尬了。
不说他冷同文了,冷家家族一家子仰仗的可都是冷琛的嫡亲大伯父,冷琛的父亲和他大伯父,也是上一辈中唯一的两个嫡子,而所谓的四房,其实也不过是冷琛父亲那一辈的堂兄一辈。
而冷同文更不算什么了,是他大伯父堂兄里的庶子罢了,一个低贱的小妾所处而已,所以在冷家家族,他冷同文是半点说话的余地都没有。
即便他冷同文经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一县的知县,可在冷家,那也算不了什么。
就拿冷琛的父亲和两个兄长来说,那都是皇城里的官,虽然品阶不是很高,可在冷同文面前,那就得是仰仗的份儿了!
而这些,凤昭昭并不知晓。
当看到冷同文看见冷琛时,那惊悚的目光,不由的,她眼里的嘲讽更浓了!
今日,就让他们冷家的人,来指正他冷同文的儿子,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冷同文一脸谄媚的来到冷琛的面前,作为长辈,还得客客气气的给晚辈见礼,这憋屈今儿,也没人能够理解冷同文的感受。
“本少今日回昌良县,遇见一件不平之事儿,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尽然敢拐卖小孩,这不,就陪着受害人的家属过来给他们做个证了吗?”
冷琛手里的纸扇,不急不缓慢慢摇着,说话的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傲慢,而最后是连个眼神都没给冷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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