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江铭承认。
饶是他自称铁石心肠,在看到师妹的笑容时,也有些怦然心动。
“咳咳,那我们现在去城主府?”
江铭咳嗽两声,将那一会会呆愣掩饰了过去。
安衾乖巧地点了点头,柔柔地应了一声。
“嗯。”
“那师妹你转过去一下。”
“嗯,好。”
安衾乖乖地转过身去,没有问为什么。
简直像是百依百顺的乖巧媳……
江铭看了看天花板的剑痕,止住了危险的想法。
不是?
这是又变回昨晚那个乖巧版本的小师妹了吗?
她今早刚出门那会还说要凶起来。
不过女人都是善变的动物,江铭也不在意。
两个版本的师妹各有特色。
一个外凶内软,适合拌嘴。
一个内软外软,适合欺负。
都挺好。
江铭唰唰快速地把衣服脱掉,换回了之前的麻布衣。
事情也做完了,就不穿那么白的衣服了,弄脏了还不好洗。
上面还有安衾留下的大片泪痕呢……
然后,他走到,被他随手扔在地上,结果头着地陷入昏迷的老太身边,将她提溜起来。
那随意的程度,看上去不像是对待一个人,而像是对待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走吧,师妹。”
“好的,师兄。”
安衾的回答让江铭不禁打了个冷颤。
师妹的声音也太甜了吧?
怎么感觉,比平时还要软,还要温柔。
坏了,不会真把她攻略了吧?
也不对……似乎没感觉到这种情绪。
依赖,好感,信任这些倒是肉眼可见的提升。
这些哪怕江铭没有修炼情绪之道,也能看得出来。
该说不说,情绪之道不愧是辣鸡中的战斗鸡。
要是情绪内敛,藏得稍微深一点的话,根本感觉不出来什么东西。
初见安衾那会他就没察觉出来师妹的真正性格。
当然,这里面也有江铭境界太低的原因。
不过问题不大,反正他也没打算将这玩意修炼得太深。
只要情绪之道能够将他的修为自动修炼到筑基期,那它就可以光荣退休了。
再往后,情绪之道也乏力,没必要再修下去了。
用完就扔,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也只有江铭会这么奢侈。
旁人哪敢将好不容易修炼入门的大道说扔就扔。
……
去城主府的路不算远,毕竟锦官城也不大。
没病走两步就到了。
江铭戴上了战损版斗笠,再把老太装到一个不知道哪里搜出来的麻袋里。
跟着同样戴着斗笠的师妹走在了城主府的路上。
一路上倒也没有吸引什么注意力。
江铭从天上下来之后,百姓们也都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毕竟,虽然跟仙师互动让他们精神亢奋,但当仙师离去后,他们也要过自己的生活。
仙师不会为他们停留,他们又何尝会为仙师停留呢?
只不过,江铭的演讲显然不是毫无用处的。
前方的街角处,一群人正押送着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前往官府。
想来,是抓到了一个人贩子。
只要城主识趣点,不仅是人贩子,锦官城的整体治安都将会上升一个台阶。
因为人民都愿意配合她。
别的不说,那情报能力绝对是顶中之顶。
君不见江铭前世的朝阳群众被称为“世界五大情报机构之一”。
“师兄,你在锦官城出名了,街上全在讨论你。”
“这个对我没意义,师妹。比起讨论我,我更希望他们能够站起来看看四周,自己捍卫生活的家。”
江铭摇了摇头,说道。
他之前也说了,他不需要这些人的感谢与赞赏。
这个是真的,因为对他而言真的没用。
凡人的情绪甚至没办法给他的情绪之道提供一点动力。
除非是那种非常极端的情绪,比如他丹田里,那把绝望凝聚而成的小剑。
他本来想把这剑塞到老太嘴里的,让她尝尝孩子们的复仇。
情绪之道更偏向于精神攻击,要真把剑塞她嘴里,估计能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只不过老太还有点用处,江铭也就放弃了这个选择。
反正,待会跟城主吩咐一下,不要让她好过就行了。
“不过师妹。”
安衾疑惑地看向江铭,柔声问道:
“嗯,怎么了师兄?”
江铭思索了一会,掐着嗓子,模仿着女性的声音说道:
“师兄,你记住,从今天开始,这,才是我真正的样子!”
“昨晚,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才是我装的!”
“……”
安衾脚下一顿,停了下来。
这些话,听着很耳熟啊……
安衾都不用思考,早上出门时的记忆便涌了上来。
她掀开了师兄的面纱,盯着他的眼睛,信誓旦旦地跟他说了这些话。
然后……
就在地下室抱着师兄痛哭一顿,衣服都给他打湿一大片了。
一想到这个,安衾就感觉一阵阵羞耻心不断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两幅画面在她的脑海里交替播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快把刚刚那个温柔的师兄还回来!!!啊啊啊!!!
怎么又变成那个贱贱的师兄了呜呜呜呜——!!!
江铭也跟着安衾停下了脚步,好奇地看着小师妹。
乖巧版的师妹不拿来欺负,那就相当于没有这个师妹。
安衾的娇躯肉眼可见的微微颤抖了起来,粉拳紧握,似乎是在忍着什么。
江铭还十分贴心地弯下腰,掀开了她斗笠上的面纱,悄悄望去。
看着安衾银牙紧咬,俏脸通红,像是熟透的红苹果一般,让人忍不住咬一口。
似乎是察觉到了江铭的眼神,安衾她本该狠狠瞪过去,让这个调侃自己的师兄害怕!
那是本该。
存在于幻想的内容。
现实这会,安衾根本不敢跟师兄对视了。
更别说发脾气了。
察觉到师兄的眼神后,她慌忙地挪开视线,同时甩了甩脑袋,把师兄掀开面纱的手荡开。
接着莲步轻移,像逃跑一般地往城主府走去,将师兄甩在身后。
啊啊啊啊——
完了完了完了。
安衾非常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并不是指,被师兄欺负这事。
而是,当她被师兄欺负时,
居然没感到生气。
只有无尽的害羞。
这也就代表着……
自己的心理并不抗拒师兄这样的玩笑。
更重要的是……
安衾意识到,
自己刚刚没有发火,没有反驳,没有怒斥。
这也就代表着。
以后和师兄相处……
她或许只能乖乖地被师兄欺负了……
一想到这,安衾心里直呼:
完了!呜呜呜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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