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拿出剑,然后又收了回去。
看向安衾,说道:
“师妹,转过去一下。”
“啊?”
安衾一懵。
也就她懵圈的这会功夫,江铭已经把上衣脱了,此时正打算脱裤子了。
“???”
师兄又在搞什么!!!
刚刚还一脸正经的,怎么转眼又开始犯病了?
安衾被师兄这么一打岔,突然觉得刚刚沉重的心情有些不连贯了。
不过这会她倒没有再次上前阻止师兄,而是乖乖地转过身去。
无论如何……先相信。
安衾转过身,刚好看到了模样凄惨的老太。
双腿一截断裂,伤口血肉模糊;另一条腿似乎是被师兄踩了好几下,变得弯弯曲曲的了。
鲜血溅得很远,看起来师兄下脚很狠。
不过,她腿断裂处没有再流血了,师兄似乎帮她止血了。
应该是留着还有作用?
安衾看到老太这样子,有些不适。
她杀人都是抹脖子的,不会弄得到处都是。
像这种血肉模糊的惨状,她很少见。
但是,一想到刚刚看到的场景……
安衾贝齿紧咬。
突然觉得,师兄下手不够狠!
“好了,师妹。”
嗯?
怎么感觉师兄的声音有些不对?
这个声音怎么给人一种仙气飘飘的感觉?
安衾转过身子,打算一探究竟。
嗯?
师兄呢?
这是谁?
我那个穿着简陋布衣,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笑容的师兄呢?
安衾狐疑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他身穿华丽白袍,如同被贬下凡尘的谪仙,似乎成为了救赎这片黑暗的光。
脑袋四十五度微抬,深邃的眼神里满是悲天悯人,是在批判着这丑恶的世间吗?
手执三尺青峰,散发出来的寒光似乎要破开这地下室的昏暗与罪恶。
“师,师兄?”
安衾不确信地喊道。
“师妹。”
江铭对着安衾温和一笑。
居然让安衾产生一种受宠若惊却又如沐春风的感觉。
就像是,仙人抚我顶?
怎么回事?
这不像演的啊?!
我之前的师兄呢?!
师兄难不成也和她一样,也经常伪装自己吗?
那,那到底哪个师兄才是真的?
是跳脱的师兄?
是下手狠辣的师兄?
还是眼前这个仙气飘飘的师兄?
分不清!她真的分不清!
安衾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对师兄一点都不了解。
偏偏,自己的真实面目已经全暴露给师兄了……
“师妹。”
江铭轻轻抚摸了一下安衾的头,缓声道:
“辛苦你了,休息一会吧。”
“……好。”
安衾呆呆地点头。
这下更分不清了。
但……
师兄的手好暖……
声音也是……
好想在他怀里哭一顿……
不行,安衾——
别,别继续想下去!!
江铭没再理会正在与自己做斗争的安衾。
手执师姐给的宝剑。
能挥三道金丹期的剑气。
说实话,用在这里,确实挺浪费的。
但,江铭并不是很在意。
拜托。
多请师姐吃几顿饭,让她重新再封印几道不就行了?
怎么会有人认为这是消耗品?
修道界讲究的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江铭在戒指里掏出一张扩音符箓和一张短暂的悬空符箓,贴在身上。
这些小符箓平时有些鸡肋。
比如扩音符,只能放大声音,犹如洪钟。
但真正的大佬都是那种,轻声说话,却能在每个人耳边清晰响起的高逼格技能。
再比如悬空符,只能浮在空中当靶子。
但筑基期就能御剑飞行了。
所以这些符箓并不是什么高级货色,江铭都能随手画一堆。
阵法和符箓有相通之处,他当然不介意多学一门手艺。
技多不压身嘛。
况且,低级符箓有用没用得看场合。
就像不久前,江铭照样用低级起爆阵戏耍了筑基期。
而这些符箓,用在这儿正正好。
只见江铭举起手中的剑,随手一挥。
一道凌厉的剑气冲天而起,瞬间将天花板切开,形成宽大的剑痕,落石更是瞬间被绞成灰尘。
剑气余势不减,直冲云霄。
将天边聚拢的云彩一分为二。
这还是江铭有意控制,没激发全部剑气的结果。
只能说,金丹期不愧是破坏力最为显著的境界。
到了元婴期,很多修道者的攻击反而返璞归真的。
大部分攻击都变得无声无息,特效也不华丽了,低调异常。
也更方便偷袭了。
只能说,越老越阴逼。
突如其来的异象,引得锦官城的人民不知何时,纷纷抬头看去,宛如发现了神迹:
“快,快看天上!”
“天,裂开了。”
“不,好,好像是被,劈,劈开的。”
地下室,安衾看着师兄张大了小嘴。
不是,师兄?
你这么厉害,之前干嘛装得那么弱?
刚刚直接砍进来不就行了?谁还能打得过你啊!
安衾自然不知道,厉害的不是江铭,而是她心心念念的若柒姐姐……
江铭没空理会这个,他抓起昏迷的老太,在悬空符和扩音符的作用下,缓缓浮空。
同时,声如洪钟一般,响彻全城:
“吾乃万法仙宗仙师,路经锦官城,但目见阴暗之处,藏有不平之事。”
“今,本座欲代仙宗清理邪恶,以昭善德。望锦官城上下一心,全力配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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