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学义浅笑,“如果我剥的下了迷药,你也要吃?”
“吃,为何不吃,就算毒药奴婢也吃。”阿诺说得极为认真。
江学义摇摇头,不以为然。
“好了,下回公子给你剥,现在你先把江九珠背到茶楼后门的马车上,我们得走了。”
阿诺扔了手中的花生,拍了拍手。
把帷帽系到江九珠头上,接着她背了起来。
走到门前,刚要开门,又转过身。
“公子,你不会撇下奴婢带着江九珠私奔吧?”阿诺不放心的问。
江学义“公子我一个不良于行的人,没有阿诺姑娘,能带着江九珠奔去哪里?”
阿诺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照公子的计划,他带着江九珠坐船一路南下,而她一个人北上引开来追的人,顺便还要故意被捉到……
江学义保证道:“公子不会撇下你的,会在衡州等你。”
阿诺颔首,她定会帮公子完成计划。
不管是对是错,只要公子想,她都会支持。
就像现在……
公子不想让江九珠嫁人,她就不能嫁人……
第一个发现江九珠不在屋里的是孔嬷嬷。她喊阿诺,阿诺也找不着。问了院子里的其他丫鬟,她们也不知道俩人去了哪里。
孔嬷嬷兀自埋怨自家小姐真不懂事,明日就是出嫁的日子了,还跑出去胡玩,若让老爷知道了,定得挨训斥。
孔嬷嬷想着今天晚上得用家宴,她家小姐应该会在之前回来,于是没让人伸张,也没去出府去寻。
快夜幕时,还不见小姐和阿诺回来,孔嬷嬷慌了,前院已经派人来请过一次,来请第二次的时候,孔嬷嬷这才去了大厅。
“老爷,小姐和阿诺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去哪了?”江老爷语气不悦。“不是不准她出去吗?谁让她出去的?”
孔嬷嬷唯唯诺的躬着身子,“老奴也不知,今天老奴出府买东西回来,就不见小姐和阿诺的人,问了其他丫鬟,她们也都说没见到。”
江宏语气略凶,“既然人不见了,为何不当时来禀?”
孔嬷嬷语截,不敢抬头。
这时,一旁坐着的李氏忙道:“老爷,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先派人去外面找找。”
当江府派人出府悄悄去找人的时候,江学义带着还在昏迷的九珠老早就坐上了南下的船,顺水而行,都行驶了好几个时辰。
眼瞅着迷药的药效快过了,江学义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打开塞子,倒了些白色粉末在茶杯中。用勺子轻轻拌,待药与水溶解在一起后,他一只手端着药水,一只手推着木轮子朝床的方向移动。
待至床前,江学义一勺勺把药水喂到江九珠口中。
在没到衡州之前,他打算让江九珠一直做个睡美人。
直到宵禁,江府都没找到江九珠和阿诺人,众人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江宏忙让林管家备马,亲自去了瑞王府……
七夕那日,汴京众人都在翘首以盼等着看瑞王府的迎亲队伍。
从早上等到中午,从中午等到傍晚,从傍晚等到夜幕,都没等到什么。
不出一晚,各种揣测都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外面的人看江府和瑞王不见有什么风吹草动,其实府内早已乱翻了天。
阿诺是在去灵州的路上被捉到的。
她被人带至瑞王府,大厅里,世子在,瑞王在,江老爷也在,还有好些她不认识的……
众人表情皆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冷着,怒着,担忧着。
阿诺晓得该到她表演的时候了。
她一入大厅不等众人询问,就扑通跪在地上哀嚎着跪走去江老爷面前。
“老爷,您快去把小姐找回来啊……”
“小姐在哪?”江宏焦急问道。
阿诺眼泪说来就来,来得又多又猛。
带着哭腔哽咽道:“奴婢不知,小姐……小姐趁奴婢睡着了……便把奴婢的身契放包里,撇下奴婢独自走了……”
江宏急得快跳脚,“你们是要去哪里?”
阿诺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看了看陆永庭,颤颤巍巍的道:“小姐……小姐她说不愿嫁给世子,所以带着奴婢……”
阿诺觉得没必要把话说全,懂的都懂。
大厅里安静得可怕,阿诺下意识的微微抬头瞥了眼陆永庭,发现他目光死死盯着她,那眼神又骇又戾,吓得她忙移了视线用袖子抹着眼泪。
也是,被一个女子连溜了两次,能不气嘛。
阿诺在嘲笑世子的同时又同情着江九珠。两次都被人算计得嫁不出了,还要背上罪名,也忒惨了……
砰!
大殿里的宫女,嬷嬷跪了一地。
太后今日不知砸了多少个茶盏了。
“江九珠,这个天煞的!”
这句话太后不知说了多次了。宫女嬷嬷们耳朵都听麻了,
“江九珠,这个天煞的!”
“砰!”
说完,摔一个茶盏。
或者先摔一个茶盏,砰的一声后,再念一句“江九珠,这个天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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