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珠身上裹着被子,在被子的遮掩下从衣服里掏出一叠银票,随后把手伸出被子,很不情愿的把银票朝前面递去。
陆永庭顿了顿,然后面无表情的走上前接过银票。
那银票还沾着九珠的体温,陆永庭拿在手里热热的。他把银票塞入自己的衣襟里,睨了眼九珠。
“明日巳时,我在城外凉亭等你,有事和你说。”
“我不去!”九珠一口回绝。
陆永庭盯着人不说话。
九珠怕了,不耐烦的道:“有事现在说。”
陆永庭斜眼睨着九珠道:“你现在衣衫不整的,怎么说?”
九珠颇为尴尬的把身子往被褥里缩了缩,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记住明日巳时,你若不来,那我就每日深夜都来你床头站着,盯着你!”
陆永庭放完狠话转身便走。
来到外间,顿了脚。看着门和窗,突然犹豫该选哪个出去。
来时他不知道门栓没插,所以从窗户处翻了进来……
秉着有始有终,陆永庭最后从窗户处翻了出去。
九珠待人走后,忙掀被下床,鞋都来不及穿,光脚跑去把门栓,窗闩都插上。
第二日。
陆永庭在凉亭等到巳时,等到午时,等到未时,等到肚子饿都没等到江九珠人影。
昨晚陆永庭能顺利的进她房间都是因为她没有把门和窗都锁上。
这晚,九珠睡觉前把门和窗都从里面上了锁。
以为这样陆永庭就进不来了。
可第二日一早,她醒来就知道自己想简单了。
因为她发现枕头上多了一张纸。
那纸上画有东西。
……画着一只乌龟,乌龟屁股后面有几枚蛋……这是那日她画了塞到陆永庭包袱里的……
陆永庭的“完璧归赵”让九珠又惊又气。
这东西赤裸裸的证明昨晚上陆贼来过。
九珠下床后忙去检查门和窗。没被撬过的痕迹,而且都锁得好好的。
九珠疑惑陆永庭究竟是如何进来的……
难道从屋顶上?
她抬头仔细查看了上面的青瓦,看不出什么痕迹。
又低头检查地上是否有落下的青瓦灰尘。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昨晚上,陆永庭留下那张纸,无非是想告诉她,他来过,也说到做到。
如果她今日还不去,今晚姓陆的一定还会再来。
如果她去了,岂不是被拿捏了,让姓陆的好得意。
九珠不想让陆永庭再来,可又不想去凉亭见他。
那到底要不要去呢?
纠结半日,她有了答案。
不去!
她江九珠不能屈服于任何人的威胁。
“九珠,挂这么多铃铛做何?”孔六踩着凳子正帮九珠把一串铃铛钉到屋里的门头框上。
现在钉的是第八串铃铛了。
早上孔六才吃过早饭,就被九珠拉着往外跑。
说是去买东西。
买了什么呢?
就是买了一大堆大大小小的铃铛。
回来时,他们抱着的铃铛响了一路,引来街上的人频频侧目。
买回来干什么呢?
就是把它们都挂在门上,窗户上。
九珠蹲在地上一边用线穿着铃铛,一边淡淡的回道:“做法事用!”
“法事?”孔六疑惑,停下动作,扭头看着九珠问:“做什么法事?”
九珠瞎编道:“最近夜里睡的不安稳,有恶鬼入梦纠缠,听人说在房间的门和窗户上挂上铃铛,就可以抵挡住外面不干净的东西,辟邪驱鬼。”
孔六一脸惊讶且疑惑:“有这种说法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九珠抬头看着孔六笑道:“有,当然有。你看那些佛教的喇嘛做仪式的时候不都用铃铛做法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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