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龟孙,不许喊我妻子名讳!”
可惜最后还是被薛清云拦了下来。
陈毅把薛清云支开。
这事情还得两个男人自己解决。
“萧少爷,莫要动怒,还是先听我解释解释。”陈毅道。
“我叫陈毅,是清云的好友。也是驻守在边境的一将军。一个月前我接到陛下密旨,陛下要我悄悄回汴京见他。所以我的行踪不能透露给任何人。”
“也怪我大胆,难得进汴京,想着要见见好友,于是我做了伪装偷偷和清云见上一面。好巧不巧,还被你们发现。为了不暴露行踪,我只能先走。”
“没想到竟然给你们夫妻造成如此大的误会,都是我的错,受你几拳也是轻的。”
“萧公子有气只管冲我来,陈某绝不还手。”
萧齐峰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
陈毅轻叹一声,笑道:“你信不信我,都无所谓。因为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个陌生人。”
“但你为何不相信你的清云呢?“
“她可是你的妻子。”
萧齐峰指责道:“一个有夫之妇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你们也知道不合礼教,为何还要如此?”
“一个不守礼教的妻子,让我怎么相信?”
陈毅道:“清云于你来说是妻,于我来说是友,更是战场上的生死之交。身份不同,所以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
“你觉得我和清云关系不纯,我却觉得那些束缚人的礼教才是狗屁。”
萧齐峰轻嘲:“说得好听。”
这男的还真如清云所说,得理不饶人。陈毅直白道:“废话别多说,这妻子你还要不要?”
“要,为何不要。”萧齐峰态度坚决道,“难道便宜你不成。”
“既然要,就放下你的意难平,你的猜忌,好好待她。”陈毅道,“像个男人,像个丈夫一样。”
“若做不到,趁早和离,或者休了也行。”
“我们灵州又不是容不下她一个女人。”
“不要你提醒。”萧齐峰道:“我本来就是来带她回去的。”
……
薛清云目送陈毅后,又折身回亭子。她有话要跟他说。
萧齐峰见她来,又强装出一副不羁的模样。
“萧齐峰,你休了我吧。”薛清云一脸平静,“我是认真的。”
萧齐峰慌了:“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刚才那个叫陈毅的已经和我说了。是我错怪你了。”
“你既然没错,我又何来理由休你。”
“不,我错了。”薛清云摇头,一脸坦然,“你我的姻缘开始就是勉强。嫁与你为妻,我从未想过和你过得长久,一直抱着这种心态和你生活的我……是错的。这对你不公平。”
“我不要公平。这样生活下去也是可以的,我愿意。”萧齐峰内心惶恐。
“可我不愿意。”薛清云淡然笑道,“两个人能成为夫妻生活在一起,是要能期盼着将来的。”
“没嫁给你之前,我期盼的将来是和好友一起守护边境,为大梁的安宁做一份贡献。”
“可后来一旨诏书让我嫁为人妇。生活巨大变化,让我迷茫。那时我认为的婚后生活应该如江启大哥和徐淑姐一样……可现实不是如此。和你,我无法想像将来。”
萧齐峰沉默许久,冷声道:“不公平。”
薛清云点头:“确实不公平。”
“我们都没认真生活过,你怎么能说没有将来。”萧齐峰轻声说道,“我帮你想着就行。”
薛清云觉得他有些胡搅蛮缠,怎么和他就说不懂呢。
“别,千万别。”薛清云道,“我和你过够了。”
“别磨磨唧唧,啰里吧嗦,爽快些。”
“我等你休书。”
萧齐峰目光一直注视着薛清云骑马远去的背影,马蹄踏起白烟,直到人消失在视线之内。
此时,太阳快要落山。
萧齐峰独坐在凉亭碎碎念着只有他能听明白的话。
九珠在后院,见孔嬷嬷一脸惊慌的拉着刚回来的薛姨进了屋,关门的时候,她还探头左右快速巡视一遍。
如此神神秘秘。
九珠觉得不对劲,今天孔嬷嬷一整天都不对劲。
就拿今日孔嬷嬷做的饭菜,那叫一个难吃。不是太咸就是太甜。一餐做的难吃就已经很奇怪,连着三餐都做得特难吃,那就有问题了。
不仅她,还有表哥,六子都觉得今日孔嬷嬷怪怪的,问她是不有事,她也是含含糊糊说,是她舌头最近尝不出味所致。
他们不信,但没拆穿。
九珠十分好奇孔嬷嬷和薛姨在屋里的谈话。学着孔嬷嬷经常做的事情,悄悄的去听了墙角。
什么是红杏出墙?
杏树长得茂盛为什么不能出墙?
薛姨和红杏这种水果有什么联系?
孔嬷嬷是不让薛姨吃红杏?
说到红杏,现在可正是红杏成熟的季节。想到酸甜的杏子,九珠没兴趣继续听墙角,反正她也听不太懂。
想着去约表哥和六子明日去郊外打些野杏子来吃。
萧齐峰回到客栈,天已黑。
小寻子担忧了好几个时辰,差点以为少爷真的回不来了。
好在是他杞人忧天,把夫人想得太过狠毒。真是该死,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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