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不由叹道:“要是九珠也能和哥哥妹妹一起念书那就太好了。”
“你莫操心。”江宏假意白了李氏一眼:“她爹自会教导。”
“怎么教导?上次九珠家府里,妾身就问过。九珠说她爹很忙,时常夜深才归家。有时一连几日都见不到人。不是去府衙就是去军营。”
“妾身问九珠平日里都做些什么,老爷,你猜她怎么说?”
江宏沉默。
“九珠说她会和阿华去城外放羊,去打野兔,去军营看士兵操练……老爷您说这是官家小姐做的事情吗?”
江宏借机问:“那夫人你想如何?”
“妾身想把九珠从灵州接到汴京来教导。”话都到这里,李氏也直说了。
江宏假意思索片刻,说:“夫人爱怎么就怎么,反正孩子接过来,老夫可不管。”
还以为夫君不会同意……
见他松口,李氏心中大喜连忙说道:“……妾身管,妾身管,决不让老爷您费心。”
说着立马回院子去写信,深怕夫君会变卦。
李氏写好信,让林管家找最快的信使送去灵州。
十日后,信到了江启的府中。
徐淑讶异,已经有好多年不曾收到汴京那边的信了。
江启傍晚从府衙回来,徐淑马上把信拿给夫君。
江启讶异几瞬,把信拆开看。
“夫君,信中是何内容?”徐淑很想知道。
“母亲来信,想让九珠去汴京念书。”江启把信折好塞入信封。
“夫君做何想?”
“不去。”
江启说完就去书房写信回绝。
徐淑有些失望。
李氏千盼万念,终于在一天傍晚收到了儿子江启的回信。
信的内容让李氏大失所望。
李氏不愿作罢,喊大儿子和二儿子每人都给江启写信,劝说他把九珠送来汴京念书。
几去几回,每人接到都是回绝信。
江宏得知后,暗骂逆子不知好歹!那逆子不愿送,他还非让他把孩子送来不可。
这次,江宏亲自写信。
信不是给江启的,而是给徐氏的。
话说徐氏没想过公公会写信给自己,那叫一个震惊!
信中内容毫不掩饰的指责她没把孩子教好。
徐氏看完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阿淑,莫要在意,我们的九珠好得很。”江启宽慰,也不知那老头发什么疯,写什么信。
“那老头就是羡慕我们过得好,存心不让我们舒坦,你再伤心就是中计了。”
“我伤心,是因为公公所说的都是实话,我确实没有给九珠好的教导。”徐淑擦着眼泪。
“他那是在指桑卖槐,说我呢。”江启说:“都是为夫的不是,让阿淑受委屈了。”
“夫君若真的不想我受委屈,就让九珠去汴京念书吧!”徐氏说的是心里话。
“怎么又说这个。”
“灵州是什么情况你也清楚,百里之外就是匈奴之地,夜里人都不敢睡得太熟,一有点风吹草动,人就被吓醒,安居乐业说的从来不会灵州。”徐氏握着丈夫的手。
“我不希望九珠再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她可以有更好的将来。”
“灵州不单单只有九珠一个孩子,其他孩子能在灵州生活,九珠也同样可以。”江启说。
“那些孩子是无奈,他们离不开走不掉,虽夫君不愿承认,但这是事实。”
徐淑直白揭露事实。
江启长声叹气。
九珠浑身弄得脏兮兮的回来了,进屋就把一只死去的野兔搁在桌上,然后拿起茶壶倒了一大碗水。
“累死了。”九珠两口就把碗中水喝尽,看了眼阿爹,阿娘说道:“阿娘,今天吃兔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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