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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用我的血画符


我起身,紧张问:“是不是鲧?”

江师父愣了一下,一脸古怪的看看着我:“小子,你就这么想死啊?”

原来不是鲧啊……

我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既然不是鲧的话,事情好像也没那么严重。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江师父却严肃说:“别太大意,这次可是要送几只家伙入葬,其中还有你的老熟人!”

老熟人?

我一怔,更加不解了。

“老李头。”

江师父缓缓地吐出三个字,让我瞳孔猛地一缩。

老李头,西城隧道……

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怎么凑到一起了?

上次在城郊的棺材铺时,老李头逃走了,只留下那只贪财鬼。

而那只贪财鬼自称自己就是老李头三魂七魄其中的一魂。

没想到,老李头现在还在西城隧道。

来的正好,妈的,这次新仇旧账要一起给他算的明明白白!

我收拾了一下东西,正要和江师父在路边拦一辆出租车去西城隧道时。

出租车司机一听我们是要前往西城隧道,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摇头拒载。

他临走之前还跟我们说:“我劝你们最好也别去那个地方,听说那个地方闹鬼……”

他说完,也不等我们回复,踩着油门离开。

我一脸无语。

接下来又连续打了三辆出租车,他们一听说到西城隧道时,脸色顿时一变,直接开着车离开。

我和江师父一脸懵逼,没想到西城隧道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影响力还这么大?

正当我俩苦恼该怎么去西城隧道时。

突然一辆出租车在我们身后按了一下喇叭。

我撇了一眼,遂即顿时欣喜起来。

竟然是张建利!

“小兄弟,老师傅。”

张建利见到我们,赶紧从车上走了下来,露出一抹笑容,“好久不见啊,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他说着,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要给我们散烟。

我摇摇头说不会,江师父接过烟说:“去西城隧道。”

张建利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你们是要去抓脏东西么?”

我俩点点头。

“我刚才看你们被拒载了,才特意过来。”

张建利拍了拍胸脯说:“两位要是不嫌弃,就坐我的这辆车吧。”

张建利他老婆还是我们超度送入黄泉路的。

现在再见到张建利,他一脸笑容,似乎已经从丧妻的阴霾中走出。

张建利载着我们两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可在车上跟他交谈的语气时,多少也能听出一点遗憾。

或许,自己深爱的妻子远离自己时,心里总会有些寂寥。

“行了,两位,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

张建利将出租车停在距离西城隧道大概三五百米的地方。

“听说前面闹鬼很严重,我就不去了,祝你们好运。”

我点点头,道谢一声,然后掏出手机正要扫码付钱时。

张建利却笑着挥了挥手,没多说什么,踩着油门扬长离去。

我目送张建利离开后,转头问江师父:“师父,咱们接下来要去哪?直接去西城隧道里么?”

西城隧道的入口处虽然坍塌成了一片废墟,可仍然有个狭小的空间勉强可以通过。

江师父摇头说:“不,去西城隧道上方的不老河。”

不老河在西城隧道上方大概一公里的地方,距离这还有一段路。

但那边的道路全是陡峭的山路,一般交通工具很难过去,只能靠人腿。

我以前听说,古时候有人求长生,曾来到 这个地方,饮下河中水后,容貌竟逆生长,愈发的变得年轻起来。

虽说没能达到长生的功效,但直到九十多岁死时,容貌仍然宛如青年般。

不老河也因此而得名。

当然,这只是一个传说故事。

实际上,这不老河就是普通的河水,是黄河流域的分支罢了。

我和江师父爬着陡峭的山路,走了四十多分钟,终于到了目的地。

映入眼帘的,是平静宛如静止般的河流,以及一片树荫地。

我扫了一眼不老河,忍不住问:“师父,之前在麻将馆的那人是谁啊,怎么还特意邀请你亲自出马?”

江师父摇摇头说:“不是邀请。”

不是邀请?

我愣了一下。

这什么意思?

“是命令!”

江师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命令?

我当时都惊了,谁还能命令得了江师父?

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而且那个戴着墨镜,看着装逼兮兮的人,还是他晚辈。

他肯接受别人的命令?

这让我更加迷惑了,正当我准备发问的时候,江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行了,该干活了,来帮我画符。”

江师父从背包里掏出几张崭新的黄表纸和朱砂串。

“画个镇尸符,正好让为师考验考验你最近学的怎么样。”

江师父拿出五张黄表纸和一根毛笔扔给我。

我点点头,撇了一眼毛笔说:“师父,这毛笔上没墨啊。”

“用你自己的血。”

我一听,顿时哆嗦了一下,脸都要绿了。

用我的血?

开什么玩笑?

江师父说过,阳血对于脏东西有极大的压制,像我们这种有修为的人的阳血更是瑰宝。

那可是异常的珍贵。

甚至江师父以前还跟我说,一旦有了一定修为后,人的血液会发生极大的改变,他甚至还严肃的叮嘱我,禁止我去献血。

说是我的血不能轻易的和一般人融合,否则会对那人有一定程度的危害。

至于什么危害,江师父倒没说。

江师父没吭声,他掏出两把消过毒的小刀,递给我一把。

遂即他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手心上划了一下,顿时渗出殷红的鲜血来。

我见江师父来真的,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咬着牙在自己左手手心处划了一下。

然后用毛笔沾了几滴血后,在黄表纸上画着镇尸符。

而江师父则是用一根很细小的毛笔,沾着血在朱砂串上小心翼翼的画着几个我从来没见过的符。

“小子,这次事情可是很严重的,你可别觉得为师在身边,就大意掉以轻心。”

江师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叮嘱说。

正说着,不老河的上游岸边,突然有几个人扛着一口棺材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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