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木不由一怔,疑惑道:“这是为何?”
敖辛解释道:“此前老夫曾说小友结丹期便能护送老夫返回海炎国,虽不是妄语,但此事却困难重重。”
“其中最大的阻碍便是那无尽的海域,老夫当年仗着一身的水属性神通,以元婴期修为跨越而来都损耗了过半修为。”
“若是寻常结丹期修士踏上此路,恐怕十死无生。而小友即便有着老夫协助,恐怕也困难不小。”
“这枯水木虽然没别的神通,但却有辟水之效,若能取之炼制一艘灵舟,跨越海域虽不说易如反掌,但其凶险必然大大减少!”
许木闻言这才恍然,旋即无奈道:“前辈现在才将此事相告,是否有些不妥?”
敖辛尴尬地笑了笑道:“老夫可不是故意欺瞒小友,本打算等小友结丹之后再将此事相告,你我再寻解决之法,若非眼下得知枯水木的存在,老夫也不会现在便将此事告知于你。”
听到敖辛的解释,许木的脸色好看了不少,其实他也倒不是真的怀疑敖辛有意欺瞒于他。
此刻的二者一荣俱荣,一辱俱辱,若是许木死了,敖辛的神魂也将飞速消散。
至少在到达海炎国之前,许木都不用担心敖辛会对他出手。
想到此处,许木的神色倒是好看了不少。
一旁的木柏见许木的坐在一旁忽然开始发呆,神色还不停地变幻起来,不由得有些好奇,但却没敢发问,只是平静地坐在一旁等着。
等到许木的神色恢复了清明,他这才上前恭敬地喊道:“元师?”
许木回过神来,笑着看了木柏一眼道:“此番多谢木师赐教,元某受益匪浅!”
木柏则是笑笑道:“元师不必道谢,此乃我南境的大致地图,所述三部的位置也在地图上有所标注,还请元师收好。”
许木闻言神色一动,没想到木柏居然还有地图相送。
在这冰原之上,许木还是第一次见到地图这种玩意,其他大部分时候各部都是凭借着自己的经验来判断方位和所在位置。
据说瓦鲁部内曾传承有一张冰原北境的详细地图,可惜早在数百年前就被神殿上师给夺去了。
眼下黎木部居然能有南境的大致地图,实在让许木意想不到。
接过木柏递过来的一个小石子,许木将其放在额头,就感觉一股信息洪流钻进了自己的识海之中。
旋即,这石子便“啪”的一声成了碎末,识海中的洪流朝着周围四散开来。
不一会儿,许木就看到了这张地图的全貌。
敖辛此刻正借住在许木的识海中,这份地图自然也是看到了的,他上下打量一番之后,忽然笑道:“小子,这份地图起码是五百年之前绘制的了,有不少地方并不准确,你可别完全照着这幅地图行动。”
许木闻言一怔,旋即便释然了,黎木部很早就已经失去了通明境的存在,没法对外界进行进一步的探索,这份地图自然也就停止了更新。
即便如此,这份地图上记载的不少内容还是对他很有用的。
想着,许木冲木柏拱手道:“多谢木师相赠,元某叨扰多时,这就告辞了!”
说着,许木站起身来要走,却看到木柏脸上露出一副为难之色,不由得好奇道:“木师可还有事?”
木柏闻言脸色更显尴尬,站起身来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老夫只是想问问元师是否已经婚配。”
“婚配?”许木闻言一怔,旋即尴尬地摇摇头道,“元某一心追寻大道,未曾婚配。”
木柏闻言像是松了口气,沉吟了片刻之后,忽然说道:“实不相瞒,元师上次大展神威之时,老夫的孙女也看在了眼中,自此之后便茶不思饭不想,一心系在了元师身上,若元师不嫌弃的话,不妨收了此女作双修道侣如何?”
许木闻言当即吓了一跳,急忙摆手道:“木师此言差矣,这哪能使得!”
木柏则是笑着拉起许木的手腕道:“元师可是在担心辈分之事?以后你我仍平辈相交,咱们各论各的便是。”
眼见这老头打蛇上棍,几乎就要将这门亲事定下来了,许木急忙脸色一冷道:“木师要是再开玩笑,元某可就要生气了!”
木柏闻言一怔,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拉着许木的手也尴尬地收了回去。
许木见状无奈地叹口气道:“木师有所不知,元某被迫带着族人流落至此,早已身负血海深仇,实在不敢让令孙女托付终身,唯恐误了佳人。”
听到许木的解释,木柏的神色这才好看了不少,但这番话他信了几分就不好说了。
许木也不想多做解释,直接端坐一旁神色平静地看着木柏。
半晌之后,木柏忽然展颜笑道:“如此看来,倒是老夫莽撞了,还请元师不要见怪!”
许木深深地看了木柏一眼,淡淡地笑道:“元某自然不会见怪,木师也无需将此事放在心上,以免误了你我两部之好。”
木柏闻言一怔,旋即哈哈笑道:“元师教训的是,是老夫唐突了!”
两人再度寒暄了一番,许木这才走出了木柏的冰屋。
刚一出门,许木就看到了木灵脸蛋红扑扑地站在门口作偷听状,见他出来顿时吓了一跳,站在一旁大眼睛扑簌扑簌地看向他,双目似乎会说话一般。
见许木朝自己看来,她忽然一闪身消失在了原地,跑不见了踪迹。
看着木灵红润的面色和矫健的身手,许木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木柏还真是瞎话都不会编,就木灵这样子,哪有半点茶饭不思的模样?
想着,许木也不去找木灵了,直接大步朝瓦鲁部的驻地走去。
“嘿嘿,小子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送上门的大丫头不要,难道已经有心上人了?”识海内闲不住的敖辛笑着调侃道。
许木闻言没好气道:“前辈此言差矣,这木柏不过是见晚辈势大,所以想将孙女嫁给我,借此与我交好罢了,晚辈如何能因此耽误了此女的终身大事?”
敖辛则是笑道:“嘿嘿,小子,你又不是那女子,怎知人家的心思如何?嫁给你怎么就是耽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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