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关了？”
朱尚恩抱有一丝怀疑，莫非是畏惧了，不敢露脸，以此为借口。
“若不信，诸位大可前往道一学宫求证。”林长生懒得解释，爱信不信：“青宗庙小，难以招待诸位贵客，慢走不送。”
随即，林长生收起了神通，不再说话。
然后，林长生立即吩咐门内长老，若归衍帝族胆敢有强闯之意，直接启用护宗杀阵，不必留情。
云端，朱尚恩走进了战车内，拱手道：“帝子，现在该如何处理？”
“南宫歌看重的人，想来不会没胆子见面，可能真的闭关了吧！”
应九夜不至于怀疑一个当世的顶尖妖孽躲着不出来，只叹运气不佳，今日无缘一见：“改道，与火灵古族打个招呼。”
“是。”
紧接着，朱尚恩联系到了火灵古族的某个长老。确认了具体位置，战车掉头，穿梭云海，快速而去。
确定了归衍帝族远离了这片区域，青宗上下这才放松。
真要开战，对青宗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
数个时辰过后，一座青山之巅。
悬崖边上，生长着一棵千年青松。
树下，火灵古族的少主叶瑾成，坐而等待。
面前的桌上，正泡着一壶香气腾腾的热茶。
“嗖！”
一阵清风从远方而来，将崖边的白云吹散，卷起千百层的云浪。
归衍帝子应九夜，踏空而至，直接坐在了叶瑾成的面前，十分随意。
两人自小认识，乃是旧相识了。
算不上朋友，也称不上敌人。
顶多就是对手，难分上下的那种。
二十七个不朽古族，当代妖孽，能与叶瑾成相提并论之人，不超过一掌之数。
应九夜，显然可以与之平起平坐：“你怎么在此？”
叶瑾成嘴角上扬，没有正面回答，有种针锋相对的感觉：“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你是为了火灵古族那个不成器的家伙，好像叫叶瑜吧！”
应九夜推测道。
“算是吧！”叶瑾成回答道。
养伤多年，恢复如初。
原本叶瑾成还想与陈灼华再战一次，打听得知陈灼华闭关不出，略微失落。恰逢这时，归衍帝族之人来了，摆茶相待。
“你呢？为了什么？”轮到叶瑾成提出问题了。
“一个叫做陈灼华的人，好像就是他把叶瑜收做了追随者。”
这没什么隐藏的，应九夜如实道出。
听到“陈灼华”这个名字，叶瑾成的眼神猛然一沉，脸色凝重了几分，沉默不语，看起来不太对劲。
应九夜捕捉到了叶瑾成的情绪变化，认为其中定有猫腻：“看你这样子，对陈灼华有所了解。”
“嗯。”叶瑾成沉吟了许久，点头道：“确实很了解。”
“莫不是与他交过手了？”
应九夜继续推测。
“嗯。”叶瑾成再次点头，眼神更为沉重了。
“你的样子不太对劲，莫非他能与打个平手？”
应九夜冷峻的面庞上涌现出了一丝惊色，试探性的追问道。
“不是。”叶瑾成缓缓摇头，否认了这个结果。
“那就好。”应九夜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情缓了几分，本能的认为是叶瑾成获胜了：“他在你手里撑了多少个回合，能让你这么忌惮？”
“是我输了。”
有些事情，掩盖不了多久，不如勇敢面对。叶瑾成说出这话的时候，仿佛抽空了全身的力气。
不过，说出来了以后，无比沉重的身体轻盈了许多，压力随之散去。
位于不远处的火灵古族等人，听着少主将这事道出，面色骤变，生怕对火灵古族产生了不好的影响。
族中老祖下了严令，不可将少主落败之事传出去。
可是，这是少主自己说出来的，没办法啊！
“你......你说什么？”
应九夜愣了很久，像是没反应过来的神情，不敢置信的发问。
“我败了，不是陈灼华的对手。”
看开了这件事情，叶瑾成的心理压力骤减，再次阐述出这个事实的时候，十分坦然。
静！
极致的安静！
应九夜微微张开了嘴巴，眼睛睁的比以往大了不少，瞳孔中泛起的涟漪剧烈波动，放在桌上的右手，不自觉地轻微抖动。
停靠于云端的战车，朱尚恩等人清楚地听到了这番谈话，目瞪口呆，惊骇到了极点，极度怀疑自身陷入了幻境，不切实际，天方夜谭。
时间像是静止于这一刻了，风停了，飘散而起茶香烟雾，定格于半空之中。
叶瑾成的那句话，一直回荡于应九夜的耳畔，如同一口大钟，“咚隆”的响着，直击心脏。
叶瑾成败了，可能吗？
实力与叶瑾成不相上下的应九夜，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应九夜死死地盯着叶瑾成的眼睛，想从其眼里看出一丝虚假的神色。
可是，看了很久，叶瑾成始终保持着原样，毫无刻意欺骗的痕迹。
虽然陈灼华多年没有入世搅动风雨，但世间各地流传着他的故事，令人震撼，灵魂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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