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归安表示他自己当然不是恶趣味的人了。
只是展示最初的原始形态,他需要锚点的一些强烈反应来让自己脱离那种完全沉浸的状态。
所以他才在最后的时刻稍微喊了一下【楚寒行】的真名。
这一次的扮演简直是一波三折,但是最后该做的事也都做到了。
『莱』在最后分别的时候似乎显得有些沧桑。
【█ █序幕的扮演者,您已聆听,您已铭记,您已施为,您献上了一场真正的狂欢】
【无数伟大意志投来视线,祂们期待着下一次的剧目上演】
【愿您眷顾的一切永恒不朽】
“嗯。”
【■■■】平静地应着。
天旋地转,光怪陆离。
【宿主!宿主!你回来了?!】
【外出办公感觉怎么样啊?那边的风土人情你喜不喜欢?】
【宿主,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给力,又是拯救世界的一天啊!!】
【你不在的这阵子,我可是特别地想你——】
小光团兴高采烈地出现在房间之中。
但是等它看清萧归安此时的状态时,整个小光团顿时僵住了。
僵硬的石像微微扭头,那毫无表情的脸对上面前的小光球。
底下覆盖着苍白鳞片的尖锐触手已经布满了客厅,黑红色的黏液不断地蔓延着。
祂背后的血肉一呼一吸地微微颤动,巨大无比的翅膀下面是密密麻麻的血红色眼球。
听见动静,祂向着小光团伸出了手。
在那石化的指尖就要触碰到对方之前,小光团“唰”地一下子躲开了。
【宿主,你,你要休息就先休息吧,我就先不打扰你了!——】
神明收回手,脚底下蔓延的触手往四处攀爬着,带着祂离开客厅,移动到房间之中。
“碰——”地一声,门关上了,隔绝了所有的视线。
差不多过了两周,恢复原样的萧归安才慢悠悠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只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挺久的。
客厅早已经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
萧归安泡了壶热茶,窝在沙发上等着。
白蒙蒙的雾气蒸腾着,萧归安俊朗慵散的眉眼若隐若现。
零号这时才又冒了出来。
【宿主,你清醒了?】
“嗯。”萧归安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手里好像在盘着什么东西。
零号定睛一眼,发现那竟然是纯黑的,像是核桃手串一样的东西。
【宿主,这是啥?】
萧归安抬了抬手,展示给零号,“这是我的造物,能够变换形态,多盘一盘说不定有助于生长呢。”
什么?
零号立刻就意识到了那是啥玩意儿。
自家宿主出门一趟,竟然领了个野孩子回来?!
而且,那又不是真的核桃,怎么可能盘出好东西?
但是萧归安此刻看起来兴趣极大,把那手串拿在手中不打算放下。
“这孩子是黑暗属性的。”
萧归安又拿出了他的那套理论,“身为我的好搭档,零号,你有没有什么见面礼给这孩子啊?”
【没有,我什么东西都没有,宿主你别想,这是你自己的造物,我最好还是不要沾染】
不过零号不愧是零号,还是十分有兄弟情谊在的。
【真需要什么的话,放心啦,我肯定会帮你留意的,现在好好工作,还怕将来会没有好东西吗?】
萧归安盘了两天核桃串子,在家里修身养性。
去克苏鲁那边的时候,除了第一天晚上能够在自己的床上待着,剩下的那一段时间根本没机会回到地底去。
不得不说,最后的时候,楚寒行作为气运之子还是非常给力的。
感觉自己去这么一趟,好像从对方那里捞了不少东西。
不过楚寒行也是一样的能打,各种手段让人猝不及防。
就拿让自己两次中招的契约来说,简直防不胜防,时刻让他在掉马的边缘徘徊。
幸好那些契约虽然霸道,但还算没有像许子升那样直接涉及本源。
自己只是稍微拿了点污染遗物回来,应该也是无伤大雅。
那边的精神状态挺超前的,多来几次的话,也不知道自己受不受得住。
【宿主,宿主,我找总部给你申诉的奖励发下来了!!】
【是什么啊?】
【这次就当去休假!然后再稍微看顾一下气运之子,炼化完奖励之后就可以回来了!】
“休假?你是说,道天在的那个世界吗?”
萧归安沉吟了一会儿,就想到零号在说的是什么了。
【没错,宿主,这次总部的信号好好的,是由我直接开辟的通道,保证啥事没有!】
想到当初那个幼小的婴儿,萧归安其实还挺想看一看张道天长大之后的样子。
真是长兄如父啊!——
萧归安感慨道。
既然是带薪休假,那么何乐而不为?
萧归安表示奖励什么的都是浮云,主要是他热爱工作,暗中看顾一下气运之子什么的完全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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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华国,昆仑。
远远望去,只见巨大无比的山体连绵,石海广阔无边,白雪皑皑,玉峙苍莽,气势磅礴。
那便是人们认知中的昆仑山。
昆仑山顶,一座古老的道观仿佛被某种手段遮掩了一般,普通人根本难以发现和探查到。
那道观里似乎四季如春,响起了悠悠的脚步声。
走在道观之中的青年身姿修长挺拔,眉眼含笑,带着几分不羁,穿着一身青色唐装,手腕上系着一条红绳。
他的头发半长,在脑后随意扎了个小辫子。
青年脚步很轻,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了一处祠堂。
青年脸上有些懒散的神色一下子收了起来。
跪拜,祷告,上香。
认真虔诚地做完这一切之后,青年直起身来,脸上才带上了些许笑意。
“妈,阿姐,我明天需要下山一趟。”
“也许这次下山会遇到些有趣的事情也说不定。”
“别担心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在青年的面前,挂着两幅画卷。
右边的画卷是一名长相温婉的女子,眉眼动人,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她坐在太师椅之上,嘴角微微带笑,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左边的画卷上则是盖着红色盖头,身着一身新娘服饰的女子,她亦居于太师椅之上,看不见她具体的面容,却只让人觉得这幅画栩栩如生,神秘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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