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我敢肯定锦玉柔就是我在皇宫里见到的植物人,但或许就那么凑巧,我前脚踏上飞机,她紧跟着就醒了,一定是邵擎封锁了消息,所以我们才不知道。”
亚撒略显紧张,他感觉出郁北骁现在情绪很不正常,他不知道究竟郁北骁要干嘛。
郁北骁挂了电话,一个冲刺,拐弯,再冲!
随着一个急刹车,他停在了一栋豪华别墅面前。
手机定位系统显示锦初就在这里。
亚撒刚才的话提醒了郁北骁,不错,植物人可能永远不会醒,但也有可能一下苏醒过来。
W国皇宫里的锦玉柔出现在这里,看似是太荒谬,但联想到邵擎的身份,他要将锦玉柔带回国,完全可以避开有心人的耳目。
眼前这高大气派犹如宫殿似的别墅,其规模一点都逊色于郁家大宅。
古铜色的铁门仿佛一道厚厚的墙,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郁北骁一遍又一遍地按着门铃,却久久不见有人出来开门。他结实有力的拳头捶打在铁门上,高声呼唤着锦初的名字。
“锦初,你出来!”
“老婆,你先开门再说,你听我解释!”
“……”
无数遍的重复着,直到声音都嘶哑,这冷森的大门才悄然打开,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围裙的女佣冷冰冰地说:“进来吧。”
郁北骁一头扎进去,没心思欣赏这里的华丽奢侈,直奔向花园里那个熟悉的身影。
“锦初!”郁北骁狂奔而来,一把将锦初抱在怀里,但是,却没有得到她热情的回应。
锦初像是木偶一样站着,僵直着背脊,披头散发,满面泪痕,惨白的小脸如死灰般令人心疼。
“锦初,你说话啊,我是你老公,我来接你了,你别这样,你说说话!”郁北骁轻轻摇着锦初的肩膀,生怕一个大力就将她捏碎了。
郁北骁只顾着锦初了,看到她完好无损地站在面前,他的心放下了一小半,但她现在的情况太让他担忧了,像丢了魂儿一样。
在他眼角余光能企及到的地方,缓缓的,一个中年女人的身影靠了过来。
锦玉柔重新梳洗过一番,脸上重新化了妆,衣服也换过了,浑身上下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只有她双眼红肿能让人联想到她或许哭过。
郁北骁的视线瞬间被定格,落在这渐渐走近的女人身上。
这张脸,这眼神这姿态,即使过去好几年,他依旧能一眼认出并肯定,这个女人,真的是锦玉柔!
容貌可以整,身材可以整,但这种天生媚态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有别人模仿不来的独特韵致,尤其是那双眼睛,浑然天成的媚态,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锦玉柔了。
红颜祸水,锦玉柔年轻时是祸水,到了四十多岁还是风韵犹在,但在郁北骁眼里,这张脸,是世界上最恶心最丑陋的脸!
锦玉柔轻飘飘地走来,默默打量着郁北骁,对上他利刺一样的凤眸,承受着他憎恨的目光,她也回报以同样仇恨的眼神。
两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对上,时间空间都陷入了死寂。
就是这张脸,迷惑了父亲!就是这个女人导致了他母亲的死亡!郁北骁心里在狂吼着,愤怒如海啸涌来,在身体里以摧枯拉朽的力量撕扯着他的理智!
嗜血的冲动浮现在他瞳仁里,那一片赤红,像是凶兽,充斥着恐怖的气息。
濒临灭绝的理智,最终是被一丝丝暖流所压制……这是源自于郁北骁对锦初的感情,不,至少现在不能让锦初知道他母亲是因锦玉柔而死,否则,他和锦初或许真的就走到了尽头再无挽回了,与她之间此时此刻万万不能再加深仇恨。
忍……郁北骁狂暴的愤怒在胸臆里冲撞,终归是被他绝强的意志力压住了,只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郁北骁高大的身躯也禁不住有那么微微的颤抖。
锦玉柔率先打破了僵局,倨傲地睥睨着郁北骁:“郁展松的儿子?还不错,只可惜是生在郁家,如果是别家的儿子,我女儿跟你或许还能幸福地白头到老,可你偏偏是郁家的人,你也知道郁沈两家是不可能结合在一起的。放你进来,是让你看看我女儿的决心,也让你死心。”
锦玉柔这话不只是说给郁北骁听,更是说给锦初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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