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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不哭了,我唱歌给你听


他不想成为那个可以在夜里给她带来温暖与希望的人吗?

他不想在她很多个过不去的坎时,把她拉出泥潭吗?

本来他可以是那个人的。

谁料造化弄人。

以至于后来,他用了九年的时间,才走到如今拥有了一个与她可以温存,可以亲手给她关心照顾,但关系却不能见光的,混淆关系。

男人的眸子暗了,如深夜那般孤寂。

裴月继续说,“我今晚,我想去结交一些地位像您的老板,我想借着您给我的翰图,您给我的机会去做事业,我不想辜负您对我的希冀,我还想救雪雪,以及自救。”

“除了这些,您曾经还是我的老师,你曾经在课堂上教我知识,在课下教过我很多道理,那么您应该知道,吊桥效应吧?”

所谓吊桥效应,言简意赅一点就是危险或者具有刺激性的情境,可以促使一方对一方产生情愫,比如英雄救美。

“我不知道,在您之前把我从家法里解脱出来时,我对您是否产生了吊桥效应。可是您接二连三的帮我,我厚颜无耻且没出息的,有些依赖了。”

“所以,哪怕我们见不得人,哪怕我们只能在黑暗之处温存,我也甘之如饴。”

“但是!”

裴月一双泪眸凝视着面容逐渐沉重的男人,“这些都是建立在您没有别的女伴之上,如果您有别的女伴,我就得及时止损、止痛。”

裴月这些年敏感惯了,这些情绪上头的话说完后,她虽知道情感一旦由心出发,人根本抵挡不住冲动,所以才会造就感情,成了一种靠言语和道理根本说不清楚的神奇玩意儿。

现在她很怕席砚琛觉得她不配吃他的醋,觉得她在作。

于此,她突然抬手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这一幕,惊得男人的瞳仁猛地放大。

“这些话都错了。”裴月白净的小脸上立马有了粉红的指印,“哪怕是席骁最先背叛婚约在先,哪怕我觉得我就是单身,但我与席骁的婚约在明面上的确还没结束,我与您这样本就是错,哪有资格在您面前有情绪呢。”

“抱歉,七叔……突然意识到,您之前说的没错,我好像真的是个没有道德三观的渣女,这种关系,还是断掉比较好。”

把话彻底地说完,她哭着要走,手却被男人狠狠攥住,“七叔?”

“裴月,你再给老子叫一次。”

裴月回过头去,看男人那双凤眸阴鸷幽暗,但长长的睫毛之下,却染了一层雾气。

他好像生气,也好像是委屈。

裴月怕自己隔着眼泪看的不真实,正准备抬手擦泪,突然男人俯下头来。

下一秒,她的左眼被男人轻轻的吻了吻,薄凉的唇带走了她眼尾的泪。

她心头一怔,右眼也被吻了吻。

她的睫毛开始剧烈的颤动,而那两瓣凉凉的唇又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他吻她的眼睛、脸颊、唇角、下巴,吻一切泪水滑过的地方。

最后,他碰了碰她的唇,抱着她坐在了浴缸旁的梳妆台上,额头碰着她的额头,暗哑的开口:“都深更半夜了,季雪没找你,席昭延也没回来,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去哪里了?”

又是一句话,便把裴月心中的忧虑一举击碎了。

在她瞪大眼睛的时候,男人轻轻蹭着她光洁的脑门,“在你签下接手翰图的合同的那个晚上,我就给你准备了百亿资金池。”

“你觉得我连点看人的眼光都没有么,九年前,你还是个小女孩儿的时候,我就看得出来,你小丫头片子野心大的很。”

裴月震愕出声:“资金池!”

资金池,也就是现金总库,解释起来会繁琐,但具体意思就是,她可以调拨席氏集团之中一百个亿的现金来自由使用!

“钱我没什么兴趣,以后都给你。”

席砚琛抬手,揉了揉她的唇,声音更加哑然,“本来想用口红把你画成个小花猫,再在你额头上写上我的名字,然后威胁你自拍一张照片,发给顾倾城看的,怎么就突然惹你哭了。”

男人的声音明明那般磁性低沉,却让裴月听出了几分无助来。

话毕,席砚琛又捧起了她的脸,“月月啊,虽然不让我有已婚的女性合作商这种要求很过分,但我败给你了,谁让我就你这么一个小徒弟呢。”

月月。

他叫她月月。

瞬秒间,裴月的脑海里白了一瞬,脸一整个爆红。

男人又去抚摸她有了巴掌印的那半张脸,“就是长的好看,也不能这么造,嗯?”

裴月猛咽口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所以刚才的那通电话,是他的合作商打来的,虽然是女人,但已经结了婚。

她发着愣,席砚琛从一旁摸过了一把尖头梳。

顶级的豪华酒店拥有一切顾客能想象到的物品,这把梳子,是裴月洗过澡后想整理发缝,然后找出来的。

席砚琛把这把梳子又放在了裴月手里。

她刚疑惑男人给她梳子干什么,突然席砚琛握住她拿梳子的手,朝着自己的胸口刺了上去。

裴月浑身一颤,但她的手却因被男人死死握着,动弹不得。

“你可以错,可以坏,可以渣,就是不能自伤。”

说话时,席砚琛把梳子拔了出来,血立时染红了他的胸口。

“再敢有下次,老子把这里供血的那玩意儿挖出来摔你脸上!”

裴月在心跳失速之中,也被吓到了。

他放开了她的手,裴月也因突然浑身无力把梳子掉在了地上,就在她觉得得马上给他止血的时候,他却用浴袍随意的擦了下胸口的血,把下巴抵在了她的肩头。

接而他含笑的声音传来,“好了,不哭了,我唱歌给你听。”

这一刻她心底有了新的认知,这个男人,好像比席骁还疯。

可就是他在她耳边轻声哼唱时,她又不确定了,觉得他们今晚这些冲动的举动,或许都和喝了酒有关。

他唱了一首粤语歌,那慵懒的声音虽精准的踩到了每一个音节,但也极富感情——

当潮流爱新鲜 ,当旁人爱标签;

幸得伴着你我 ,是窝心的自然;

当闲言再尖酸, 给他妒忌多点;

因世上的至爱是不计较条件, 谁又可清楚看见。

一首将近四分钟的歌他很慢的唱完后,他将头轻靠在她的头上,双臂也将她紧紧拥抱,用很低微的声音又说了四个字,“月月,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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