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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大乌龙


李奕蕾摁住他的手,望着自己的夫君,看他脸色有些激动地红润,实在不忍心,但是又不能不说,就羞涩的把眼光望向了别处道:“奴家这两天不方便!”

“啊?”他惊愕的看了看她,然后慢慢地把手收了回来,坐在榻边说道:“时机不对!时机不对!”

他讪讪的起了身,然后给她披上一件衣服说道:“我先吃饭!”

等他站起身时候,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小柜子里,放着几个绣着荷花的布袋子,点了点头才出去。

那布袋子就是这个时期的女子不方便的那几天的专用物件。

就因为这布袋子,韩清还在影剧院闹过大笑话。

在这里就要讲一下,在古时候的女子如何对付每月都要来那么几天的“大姨妈”。

首先要说的一点是,在宋代以前,我国只有带丝旁的“绵”字,没有带木旁的“棉”字。“棉”字是从《宋书》起才开始出现的。

关于棉花传入有这样的相关记载:“宋元之间始传其种于中国,关陕闽广首获其利,盖此物出外夷,闽广通海舶,关陕通西域故也。”

在棉还尚未普及的过程中,唐宋的女子一般都是用绢布剪裁缝合成条状,在不方便的那几天,以两头同细线系在腰间的形式捆绑到身上。

还有一种方式是用干净的布缝成一个长袋子,在其中填上吸水性较强的布碎,棉絮和草木灰等。后来经过不断地进化,选择草木灰是做这个布袋子的首选。

因为草木灰中含有碳酸钾,所以能去污,这种易于取用的洗涤剂,在古时是十分常见常用的。直到近代,在中国一些较偏远的农村中仍有用草木灰水来洗涤衣物,它算得是中国古代使用最久的一种洗涤剂了。草木灰还是消毒杀菌的药物,《本草经注》有相关药用记载。

使用这玩意的女性都是自己制作的,有一些手巧的女性,还会在袋子上绣上花纹图案。

韩清曾经有一次去季芳华的妆屋,坐下来商讨事情时候看到旁边放着一个绣着花的布袋子,他不知道是何物,特地拿起来闻了闻,心里还好奇这是新式的荷包吗?闻着有股香味。

他把这玩意拿在手上把玩的时候,季芳华在旁边立刻全身红透了一般,等看到他还拿着放在鼻子下面闻一闻,她差点惊死过去。

他以为这是季芳华弄得防颈椎病的玩意,前世时候这玩意在办公室很流行,众人皆是对着电脑手机,颈椎病泛滥成灾,精明的商家看到这个市场,立刻生产了各种防颈椎病的玩意开始售卖。

等他正要发问这玩意是不是套在脖子上的时候,就看见季芳华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劈手夺过这袋子放在身后,面色通红的让韩清赶紧出去。

她是自己缝制好的这袋子,用香熏过,由于忙碌就忘在了屋子里的小几上,这被韩清拿去还闻了闻,简直要把她惊羞死了。

韩清莫名其妙的被推了出来,还好奇这季芳华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等他找了个空问了一下戚氏,才知道这玩意的真正用途,可是把他弄了个大红脸。

他这才明白那几天季芳华见了他就就躲,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坐在外屋的饭桌上,想了想刚才的事,苦笑了一下就多喝了几杯,后来觉得酒越来越好喝,就不停的喝下去。

等他摇摇晃晃的上了榻,脱掉衣服之后就坐在榻上傻笑。

“郎君你怎么了?”她惊奇地问道。

“命苦不能怨政府!”说完这句话他就傻笑个不停:“瞧老子挑的时机,恰到好处!”

“又冒出什么怪词?什么叫政府?”她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夫君,让他慢慢躺下,把头凑过去,躺在他怀里搂着,就这么安心的睡去。

第二天去监察院的时候,仇如海看见他满面春风的样子都好奇的问他,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事?

过了四五天,他的官职又有了新的变化,因为鉴于他捐助修缮了国子监,特封他为通直郎。

这通直郎是南北朝始置。宋为文官第十七阶,是一个从六品的散官,但是无论是从六品还是散不散,至少是升职了,多拿一份俸禄。这让仇如海十分的羡慕,说话之中也开始带了一些恭敬。

等他回去告诉太婆和娘子时候,家里全都一片欢呼。

晚上等二人上了榻之后,俩人就聊起了今天当班时期的趣闻。

“忘了告诉你了,过几天你的封赏也要下来了!”

“怎么还有奴家的封赏?”她好奇地问道。

宋代时通直郎等官员的母亲或妻子的封号为孺人,韩清这时候已经没有了母亲,只能是封赏给他的夫人。

等韩清告诉她要封赏的称号时候,李奕蕾当即就耍起了小性子。

“我不要!我不要这孺人称号,怕人!”

“给你讲的那莫小孺人是个故事,和这个孺人不沾边!”

“不好!不要!”

“你说不要就不要了?”韩清笑道:“那是官家给的封赏,人家到时候来咱家宣旨时候,你就说不要啊?”

“谁让你讲什么孺人的故事,怎么就这么巧?不要那劳什子孺人称号!”

“有的人家想要还要不上呢!”他把她搂进怀里逗弄道:“你这还挑三拣四的,简直没道理可讲!”

“都怪你!”他她用手掐了掐他的腰说道:“好端端的非要讲什么鬼故事!”

“那不是前天你非要让我讲拒马河究竟怎么个排练吗?我可要给你讲讲故事啊!”

自从俩人没有了隔阂,现在只要睡觉时候就打打闹闹一番。

这几天她的神情已经变得灵动了许多,就连巧儿和月儿俩人都是当着面说姐姐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我哪知道会这么巧?”她又气不过的的掐他,于是韩清摁住了她的手。

“今天...”他有些捉摸不定的随口问了问。

“嗯!”她知道他想要问什么,只是声如蚊呐的回复了一声。

“哈哈!早说啊!”他欢喜地几乎要跳起来。

俩人四目相对,似乎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一切可以容纳的东西,只有对方。

他怕弄疼她,就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然后就对着那*小口轻轻地吻了下去。

“郎君,熄了灯吧!”

“我家娘子这般美丽,今天第一次能这样看到,我岂能舍得熄了灯?”

她听到这话之后就闭上了眼睛,脸色娇红无比。

七月的东京城似乎在一个闷热的罐里,大家晚上睡不着们纷纷出来坐在路边或者巷口聊天,打发这难捱的长夜。

几个黑影悄悄地摸进了影剧院,爬到了房顶上之后就慢慢地拆掉了瓦片。然后掏出身上带着的铁犁勾,一点点的掏出了一个大洞。

竹娘最近一直住在影剧院,因为这里相对于琴肆来说比较凉爽,而且韩清也不怎么在这里过夜,剧院上上下下的管理还需要她来操持。

就在她半梦半醒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了剧院里的大黄狗叫了一声,她也没当一会儿事,就翻了个身继续要睡去。

可是那大黄狗居然又叫了两声,她就翻身坐起,仔细听了听外面,似乎没什么声音。

“早不叫晚不叫,快要睡去才叫,这狗也真讨厌!”她嘟囔了一句就打算再次睡下。

可是就在此时,斜对面的房门似乎传来“吱呀”一声。

这种声音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会疏忽,可是对于自幼习武的竹娘来说就不同一般了。

她分明记得韩清的房屋已经上了锁,这房门的声音从哪里来的?

为了证明自己判断,她悄悄地走到房门口,侧耳趴在房门上,仔细倾听斜对面的声音,果然,有细微的脚步声和在屋里翻东西的声音。从声音判断至少三个人以上,因为彼此的呼吸声都是不同。

她回头看了看卧榻,那榻下面放着一把柳叶刀,还有钢弩和滑轮弓,这是韩清特意打造好给她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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