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牢里的长老冷眼旁观,欣赏着他们的这副嘴脸,然后哈哈笑道:“没想到你们竟也会来指望他,看样子是真走投无路了。
“只可惜呀只可惜,就是你们一个个全死在这里,他也不会改变主意的。呵,一个对自己妻女都能下得去狠手的人,你们又算什么东西,还指望他对你们心生怜悯?”
说着他笑意有些猖狂,“最后谁也别想有个好收场!”
确实如此,那些长老不甘心,又往台阶下面走几步。
洞中毒虫虽可怕,但他们好歹也是精通医术的,自有防范之法,所以毒虫一时也未近得了他们身。
他们想把这老者请出去,老者终于表露出自己的不愿和不耐烦,苍声道:“哪里来的且回哪里去。”
长老们不听,再往前走了几步,怎想这老者却突然发作,一拂袖,铁索镣铐抖动,发出响亮刺耳的声音,与此同时,那些暗处潜伏着的毒虫像受他命令一般,一股脑蜂拥出来,全朝那些长老涌去。
原本对他们退避的毒虫也无所畏惧地突然发动攻击。
长老们猝不及防,走在最前面的一些人退避不及,本身的防范之法也全然失效了,使得被毒虫沾身,不一会儿便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其他后边的长老见状,立刻匆忙慌张地倒退回去。
再回头一看,见那五六名长老几乎被毒虫给裹满,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
洞里响起了血肉蚕食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
没多久,蜂拥的毒虫又如潮水般退去,地上的几人只剩下一副鲜血淋漓的骷髅!
剩下的长老大骇,连忙退回到台阶最顶上的石洞外。
长老惊声道:“你身为族叔,竟残害族中晚辈,着实,着实泯灭人性!”
老者道:“我没要你们叫我族叔,族中晚辈如何,沧海国运又如何,统统灭于此,又与我何干。”
长老愤怒道:“你就不怕那援国国君杀了你!”
老者道:“我死如何,我活又如何。”
长老道:“令子已然自食其果,同样被种下了那种蛊,你若不出手,他也必死无疑!”
老者道:“那便都死吧。”
铁牢里的长老哈哈狂笑,笑声里充斥着浓浓的恨意和不甘,道:“我就是死也不要你来救!”
最后剩余的长老无功而返。
转眼间,长老人数就少去一半。大批被关押的宗室中人还殷殷期盼着他们的解救。
对于苏昀来说,这也相当棘手。
他不能像对付沧海国皇帝和那蛊道长老一样来对付那老者。
现在他有很大可能治好楼千吟,所以不能要他的性命。
可那些毒蛊对他根本无效。
他也无所畏惧,更无所牵系,便是所有族亲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眨一下眼。
没有任何可以威胁得到他的武器。
如此僵持了几日,还未得结果。
楼千吟的情况急转直下。
那荧祸在他心脉里霍乱,夜间他又吐了几口血。
为稳定他的情况,整个军中的军医很是忙乱了一阵子。
那蛊毒,通过此前以毒血为样本钻研,便是楼千吟昏睡中也没忘记思考,有时候醒来忽然说出一连串的药材,重新整合方子,加上楼家众医者一直在尝试,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找到可以解那毒性的方子。
只是蛊虫挥发出毒性是持续性的,医者也只能阶段性地为他祛除毒性。
眼下楼千古用药和银针,给楼千吟解毒。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逼出蛊虫来,再这样下去,一旦荧祸将他心脉破坏殆尽,那也无力回天了。
可偏偏那个人就是不肯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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