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那人闻言说道:“你不知道?”
郑广平心里一惊,心说果然有事,于是便对电话里说道:“怎么啦?”
就听那人说道:“师母在初一那天就突然病倒住院了,说是情况不太好,我还是去拜年的时候,见二老不在家,才在干休基地别的老领导那里打听到的,我去医院看望师母的时候,老师说不让我对外宣扬。”
郑广平听后也是惊讶不已,匆匆和对方寒暄了一会后,便挂断了电话,坐到了窗边的沙发上,点了支烟。
这位郑广平口中的老师,名叫何士辉,乃是郑广平在京城上大学时期的老师,后来当了那所学校的厅局级常务副校长,然后又调任到中央党校,最后是在中央办公厅副主任、党委副书记的位置上退了下来。
年轻时,郑广平是大学里有名的有志青年,也就是因为这一点,颇受何士辉的青睐,所以一直以来,何士辉都没有和郑广平失去联系,尤其是何士辉退下来之后,虽然相隔千百里,但总是会和郑广平通一通电话。
但当得知郑广平调任吉山,对吉山省的书记和省长有竞争方向之后,这何士辉也就和郑广平尽量减少了联系。
何士辉在中央如履薄冰的工作了小半辈子,也给大领导当过秘书,深知一个行差踏错就会万劫不复,所以无论是在任时,还是退休后,都一概拒绝他人看望,这样一来,也减少自己犯错误的可能。
可郑广平知道,何士辉如今,是自己唯一一棵稻草,现在省里迷雾四起,谁也找不清方向,看不清前路,都在徘徊摸索中。
而郑广平这个人,虽然对权力也极度渴望,但他却从来没有打算用手中的权力为自己谋福利,他目前的理想,就是对吉山拿到话语权,然后可以按照他的想法,大刀阔斧的改变吉山如今的现状,现在颇有竞争力的几个人,他是清楚的对方几斤几两重的,他很怕当这权力掌握在他们手中的时候,吉山依旧止步不前,甚至更加糟糕,所以他要争,他要力争,也势必争到。
想了许久,天色都渐渐黑了下来,郑广平吸光了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当把烟头掐灭过后,郑广平拿起手机给秘书吴瑞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便迈步下了楼。
此时整个省府办公楼的窗户都熄了灯,郑广平下楼之后,就见吴瑞开着一辆私家车停在了办公楼门前。
郑广平快步走过来,还没等吴瑞下车拉车门,就见郑广平已经开门上了车,吴瑞回头看了一眼郑广平刚要开口问郑广平要去哪里,就听郑广平先开了口:“去陵安。”
吴瑞闻言就发动了车子,开出省府大院之后,直奔高速公路而去,开往了陵安县。
这个时候,凌游也下了班,正同苏红星一起走到楼下,在面馆里吃着面条。
凌游大口的嘬了一口面,吃进肚子后,看向苏红星说道:“你还别说,我现在啊,还真就习惯了吉山的饮食口味了。”
苏红星笑着说道:“您现在啊,连口音都变了。”
凌游闻言故意开了个玩笑道:“是吗?妹有吧?”
苏红星听后便笑了起来:“您啊,就该是吉山人。”说着,苏红星又感慨道:“我有时候啊,是真希望您能一直留在吉山,然后走到更高的位置上去。”
凌游闻言低声说道:“话可不好乱讲的。”
这要是换了别人,这话自然是不好胡乱说的,毕竟一部分领导都希望自己去到更富庶的大地方为任,可苏红星是知道凌游的,这才敢这么说话。
苏红星随即说道:“但我也就是想想了,凭您的能力,日后肯定是要有更大的舞台的。”
凌游闻言便擦了擦嘴认真的说道:“无论是大舞台还是小舞台,把该唱的戏唱好,就是对观众报以最大的尊重了,所以啊,无论舞台大小,最重要的,还是把戏上的功夫练的炉火纯青,要不然,多大的舞台,也是白搭。”
苏红星知道凌游是在比喻什么,于是也认同的点了点头:“您说的有道理,我肯定先搭台配合您把陵安的这出戏唱好。”
凌游呵呵一笑,然后示意苏红星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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