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也叫她气得不行,如今咱们都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咱们往后就不跟她来往了,叫她一个人发癫去!”
佟南鸢依旧哭。
被陆含宜骂到她关键的地方,她破防了。
这已经不是陆含宜的事了,是她自己想不开了。
陆令筠看着一个劲悲伤抹泪的佟南鸢,悠悠叹口气,她看着陆宽,“今儿叫南鸢住我府上。”
“也好。”陆宽抬起头来,感激的看了陆令筠一眼。
马车先到了侯府,陆令筠带着哭肿了眼睛的陆含宜还有其他人下了车,叫马车再把陆宽送回去。
佟南鸢此时满脸憔悴,往常那灵动的眼睛这会儿也黯淡了下来。
到了陆令筠院儿里,她两眼悲伤道,“表姐,我是不是和相公和离了好。”
“你说的是什么浑话。”陆令筠斥她。
“我觉得她说得对,我嫁进陆家十年无所出,是要绝了相公的后。”
“她陆含宜发癫,你也癫了!”陆令筠瞪着她,“宽儿对你怎么样,还要我多说吗,当年他连中三元,就为了求娶你,你说这话是要叫他寒心!”
佟南鸢两行眼泪唰的无声往下落,“我知道,可相公待我越好,我心里就越难安,他那么好的人,我怎么能叫他没个后!”
陆令筠见她这么难过,一时间也默然。
她要是直接告诉她,她们母族身体的事,想必她就是没了命也要给陆宽留个孩子。
可这,唉!
陆令筠跟着叹口气,只起身到佟南鸢面前,把她搂进怀里,叫她大声哭一场。
第二天的时候,她叫来了佟南霞。
佟南霞嫁进赵国公府十几年,也是无所出。
这几年,赵彦舒添了两房妾室,都是佟南霞给他纳的。
因着,她生不出来的孩子。
她是陆令筠亲口告诉过的,佟南霞在知道自己身体的事后,便是一直偷着吃避子的汤药,不生了。
赵彦舒不知道,他疼惜佟南霞得紧,她不生便由她不生,压力都叫他顶着。
日子久了,佟南霞过意不去,在她婆婆暗示下,给他又添了两房小妾,膝下又多了一子一女,子嗣多了一些,她婆婆才稍微满意一点。
她到侯府后,见着憔悴可怜的佟南鸢,心里直心疼,她上前宽慰佟南鸢,“三姐,你怎么了!”
“南霞。”佟南鸢见到佟南霞过来,她黯淡的眼神升起了一丝光。
“你这是作甚,叫自己这般不开心,到头来姐夫也跟着难过。”佟南霞就是陆令筠请来安慰开解她的,她坐到她身边道。
佟南鸢听到这里,沉默不说话。
“外头的事都有男人顶着,我姐夫他什么都没说,你就当不知道,开心过你自己的日子!”佟南霞谆谆劝着。
“不行,我要给相公生。”佟南鸢这时格外坚定。
佟南霞听到这里,立马急了,“那你就不担心生孩子有什么意外?!自古女子生孩子都是鬼门关前走一遭,我们大姐二姐全都是因为生产而亡,还有林家的表姐表妹们,她们好多也因为生孩子走了。”
她暗示着佟南鸢。
她们家直系旁系的姐妹们,这十来年,相继九成,因生孩子的时候走了,只剩那寥寥一两个,生子后,人倒是活着,可是孩子死了,并且往后再也生不出来了。
她们家的女子生育上受了诅咒!
佟南鸢听完,没有半点触动,反倒说,“死又怎么样,能给相公留个后,就值了!”
“可要是你出事了,孩子往后没个生母,姐夫也没了你,你叫他们俩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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