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所长确实不想深究,他看了看蒋标的头,“怎么伤的?”
“酒瓶子砸的!”
“谁?”
阮所长瞟了一眼铁锋,又皱了一下眉,如果动了凶器伤人,想算了就相对麻烦多了。
铁锋这回倒是机敏,双手一摊,表示与自己无关!
看着阮所长询问的眼神,蒋标也不敢胡说,“我…我自己砸的!”
阮所长摇头,敢情演苦肉计啊!再看看曾家辉和铁锋两人气定神闲的样子,可以说他们根本没当一回事,一定程度上可以判断两人身份不一般,如果没有必要,自己还是少惹这些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反正蒋标的伤也是自己拿瓶子砸着玩的。
“既然大家都没什么事儿,那就算了,希望你们以后克制一些,不要随便起冲突!”阮强说完便想收队,还不忘对蒋标说了一句,“没事别带着你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出来闹事,消停点不行吗?自己要拿瓶子砸脑袋,也别跑人家店里来,影响别人做生意!”
“我…?”
吃了大亏的蒋标岂肯善罢甘休。当着这么多人,自己竟然被打得瘫倒在地,这还不算,最后竟被人家吓得屎尿一裤子,两只蛋好像痛麻木了,现场也没办法检查好坏,但估计对今后的“造人”工程影响大,这个场子要是不找回来,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青合县地界混下去?还有谁会怕自己?
自己丢脸不说,堂堂副县长叔叔的脸也让自己给丢了!
他肯定不干!
“不行,”蒋标在那里尖叫道:“他们打了人就想这么算了?做梦!这件事我一定要追究到底!”说完又对着阮强道:“你们身为警察,看到我们被打也不管,你们算警察吗?”
蒋标在这边大喊大叫,另一边的曾家辉和铁锋也根本没有息事宁人的想法,铁锋冷哼两声,狠狠的瞪了蒋标一眼,道:“谁说这事就这么算了?你带着一帮人来闹事,打坏了店里这么多东西,你不给人家一个说法,你休想离开这里!”
双方互不相让,又卯上了!
阮所长的头大了!
他刚从乡镇派出所调到西城派出所还不到一个星期,却发现县里比乡下的事情复杂多了,在乡里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自己穿着警服往那儿一站,那还不是说一不二,谁敢说“不”啊!可到了县里才发现,人际关系复杂了,辨别能人、后台大爷的事也难度加大了,或许坐在马路边晒太阳的老头儿就是哪个局长的岳父,或许吃喝p赌的哪位就是书记的舅子,或者宾馆搞特殊服务的mm也说不定是哪位领导的小姨妹,就像今天这个蒋标,这样一个小混混都是副县长的侄儿。
遇到这些人怎么办?
他不好办,旁边闲不住的庞警察却想干点事了。
他平时便与蒋标关系不错,不然刚才也不会为蒋标出头,甚至掏出了配枪。他凑到阮强耳边小声道:“所长,你刚来所里,对这里的情况还不是太清楚,这蒋标可是咱们西城派出所管辖片区有名的混混,如果不好好安抚他,今后不知会故意给咱们惹多少事、添多少麻烦?”
阮强也没过细的考虑,安抚了这混混,难道就不给所里添加麻烦了?他看了看庞警察,“那你说怎么办?”
庞警察继续小声的道:“我在所里好赖也呆了几年,这附近的人我都认识,那两个人无论穿着打扮,还是说话口音,绝对是外地人,咱们也不用太过份,就让他们给蒋标赔点医药费,让蒋标消消火,不然那个蒋标要是真给他叔叔打电话告状,咱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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