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呢?”
“这个应该不难安排,”宁元敏的想法是,“改制机械厂之后,工人的安置实行两条腿走路:一条是原厂缩为一个生产车间,适当减产减员,保证其生产量与销售量匹配。另一条是黑金企业新增一个设备检修配送部门,煤炭开采企业的设备检测这一块,让机械厂缩减的人员充当修理工人和运输队员,工人完全消化不说,黑金公司还不用为招募和培训设备检修人员犯难。”
“这是个好办法。”
曾家辉当然知道机械厂这样改制,对卢原市来讲是最好办法,对机械厂也是最好的出路,但他考虑许多卢原干部思想上会想不通,比如简承义,他肯定不赞成,那样的改制让他无利可图;还有,机械厂的领导,他们难道不想通过改制鼓一下自己的腰包?
可他不好直白的说出来,换了个问法,“关键是能不能谈拢的问题?”
宁元敏的脸上有了笑容,她心中非常清楚,这个黑金公司是为什么到卢原来的,还不是市长一句话的事,而且重组机械厂,对黑金公司本身就是一个大大的利好:建一个新的厂房换一块中心城区的好地,还有那么多熟悉的修理工?
“这个由我去与黑金公司试着沟通,最后根据具体情况,由市长您来定板。”
曾家辉会心的一笑,点了点头,算是领了宁元敏的情,“机械厂改制的事,反正是你牵头,你跟简市长商量一下,尽快办吧。”
“好的。”
机械厂的改制,会上讨论没结果,那是大家各怀心事。此刻才是真正的定调。
按照曾家辉的指示,枫林县公安局长严松这边,不仅加大了力度,也加快了进度。
严松自从知道局长办公室被人安了监控器之后,他将办公室视为龙潭虎穴,一想到自己连松一松皮带、挖一挖鼻孔这样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心中的滋味能好受吗?
要不是他看过天龙八部,想在姑苏幕容世家的“与彼之道还试彼”旷世绝学上加入严氏的反利用大fa,恐怕早提起椅子将头顶的吊灯砸个稀巴烂了。
对于那个“花三”的审讯结果,他并不关心,需要送市局定理,这得让左霖这个副政委恶心一下,谁让他把枫林县公安局搞成这一大个烂摊子?
不过,他同时也在内心里感谢了一回左霖,没有他,自己哪能坐上现在的位置呢?
严松去了审讯室,隔着窗子看到两名负责审讯的干警还在打持久战,坐在里面像模像样的审讯花三,不过花三虽然坐在审讯椅上,却好像在自家玩耍一般,舒坦着呢。
这个样子,看着就让严松来气,他“砰”的一脚把审讯室的门踢开,背着手进去,拿起审讯记录扫了一眼,几天的审讯,竟然就两页纸,上面除了基本情况,几句口头禅外,最多的就是“我什么事也没干,你们想问什么?”
严松将审讯记录往桌子上一扔,对两名负责审讯的干警道:“你们这两天就审出这么点东西?”
“局长,这花三不开口,我们也没办法,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不怕烫?”严松冷笑一声,“死猪不怕烫,难道就不拨毛了?”
“这个…我们也不敢刑讯逼供啊。”
“行了。”严松知道这两干警是干什么吃的,一是怕得罪这种混混,二是肯定少不了领导干部打招呼,岂敢真正去审,“你们工作能力都不错,但干审讯这一行估计不太称手,下个月去派出所干吧,争取增长一点基层工作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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