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就知道哭闹。”庄文伊烦躁地冲女儿嚷着,扬手作势就要往那小脸上打过去。
“你冲孩子撒什么气?”妻子一边上来拉孩子一边戗他。武胜只得作罢,仰头唉了一声,转身就要往外走,迎面看见站在门口的曾家辉。有些惊慌的道:“曾市长,您怎么到这来了?”
曾家辉脸上没有笑容,只是轻轻的道:“我过来看看而已。”
武胜赶快将曾家辉让进屋里,他妻子一见有客人来,也赶快放下了拖把,招呼曾家辉坐。
武胜道:“小吴,这是市政府曾市长。”
妻子虽然对武胜不来气,但还是客气的叫了一声:“曾市长。”
“怎么内战了?”曾家辉这才笑着坐了下来,并四处张望了一眼,屋子较小,家居陈旧,除了一个大点的电视外,没什么值钱的摆设,由于是底楼,屋里的光线也不是太好。
小吴是做护士的,他也不管大领导在不在,继续数落着丈夫。道:“他明明不是个当官的料,可还觉得自己挺行。到市政府当了个副主任,就建议这改革那试点的,已经有人说他是野心家了,还想当官呢。”
“搞改革有什么难的?”武胜不服气地说了一句,由于曾家辉在这里,他没好多说理由。
小吴愣了武胜一眼,继续站在边上争论道:“我看你就有些野心,要当什么改革的设计者,不直接当官,还想站在当官者之上,用你那套想法指导改革。”
这话当着市长的面说,那是大不敬,也非常不妙。“女人家有什么见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武胜恼羞成怒,他并不愿意把这“野心”让领导知道,公之于众,有些话只能是夫妻间说说,发个牢骚而已。
曾家辉笑笑,他对小吴的话表示理解。道:“当改革设计者算什么野心?都要有点这‘野心’,对社会倒是好事,我们不但要做改革的设计者,更应该向我们伟大的改革设计师学习,设计更这宏伟的发展蓝图呢!”
曾家辉这是给武胜打圆场,一边接过武胜递过来的烟,再次仔细的把这个家扫视了一遍。靠窗的一张写字台上,摊着一摊书籍资料,上面有个台灯。靠墙的小桌子上也堆着一堆资料,也有一盏台灯,还有几个药盒与针盒。
“你们夫妻俩这是各自为阵啊!”曾家辉用手指了指写字台与小桌子,又看了看角落里的孩子,招手示意坐到身边来。然后才对武胜道:“武主任,我欢迎你当改革设计者,经常给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一些指导性建议意见。”
武胜惶恐了一下,然后才道:“曾市长,让您见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都是没事在家跟老婆说说玩呢,这不,她就经常拿这些话损我了。”
“谁敢笑话,你的建议意见我是赞同的,不然能让你到市政府办公室来工作?”曾家辉说得很认真,武胜听的表情也很严肃,如果说自己怕改革调研建议有问题,岂不不说曾家辉的改革方向也不正确?不由狠狠的瞪了妻子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曾家辉看在眼中,缓级的道:“改革发展的阻力会很多,也很大。你的改革建议越是正确,受打的攻击也会更猛烈。因为改革是别人没走过的路,前面布满荆棘,绝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去冒险试探。”
见武胜点头称是,曾家辉问道:“武主任,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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