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当心道:“鲁班教的法子千古第一邪,更别说严三会用茅山秘法结合了这邪法,更是邪上加邪,你身上的这个东西怕是比风满楼身上的还要难缠几分,得了,我把话说白了,还是那句话,对付这个东西很简单,茅山不会束手无策,禅宗也有的是办法,有些事主要是麻烦,禅宗不愿意沾染过深的因果,我有一个法子,倒是可以以试,但是这事儿我不能明着出面,咱们也没这么深的交情。”
太爷爷道:“愿闻其详。”
李当心道:“上海城有一个纹绣的师父,此人姓陈名十三,常年给青帮那些外八行的弟子们刺绣,纹绣功夫一绝,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我修书一封你带着去找他,让他在你这孩子身上纹一个纹身。”
太爷爷道:“这天下的纹绣的师父多了去了,为何要去上海寻此人? 莫不是此人有何特殊之处?”
李当心道:“废话,若是寻常人都能纹的,我何必让你去找他? 我让他给你孩子纹的这个纹身,除了他陈十三,这天底下的其他人纹的了的不敢纹,敢纹的纹不了,离了此人还真不得行,其他的你不用去问,只需照我说的去办便是,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个法子兴许是解你儿子厌的正确法子,兴许也不是,成与不成,皆在两可之间。”
太爷爷听的心惊肉跳的问道:“若是不成的话。。。”
李当心道:“死马当做活马医的事儿,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事到如今,太爷爷也不敢再说什么,李当心虽没有直言,却几乎也是把话说的清楚明白了,死马当做活马医,不成了无非就是一个死字,这个大和尚的言语之间,其实也透漏了一个信息,任由郭登科身上的恶鬼继续存活下去怕是结局也不太好,这么说来似乎也唯有放手一搏之法。
得了太爷爷的应允,李当心回到了祥云寺中,不一会儿便拿了两封信出来,他把信递给了太爷爷一封道:“这一封是我给那陈十三的信,他看了之后自有定夺,你多准备些钱财,这个活不简单,陈十三哪怕看我的面子把这事儿办了,收费定然也是不菲。”
说罢,李当心把另外一封信递给了郭登科道:“这封信,比不上仙家的锦囊妙计,只是一些我要对你说的话,你觉得有必要的时候打开便是。”
郭登科不解的问道:“何谓我觉得有必要的时候?”
李当心道:“你问我我问谁?我非你,怎能猜到你什么时候觉得有必要? 你若是想现在拆开也行,想这辈子都不拆也行,全凭你意。”
这句话自然又把郭登科给噎的不轻,不过他还是对李当心道了谢,这时候李当心不耐烦的说道:“成与不成,别再来烦我,这事儿大和尚也管不了。鲁班教的事儿,还是鲁班教自己去了吧。”
郭登科深深的看了李当心一眼,没有再说话。
事情到了当下的这个地步,二人再也没有继续留在京城里的理由,也不想继续去烦郭平安,阻人成佛等于扰人长生,二人是如何都做不出来的,而此时郭登科心里所憋的那股气越来越重,他的性格是真的不似太爷爷那般可以随遇而安,三分纨绔七分执念的郭登科心里越发的愤愤不平,他实在不愿意像一个无根浮萍一样的飘荡在这巨大的谜团当中,他想要主导自己的命运,但是想想自己经历的种种,郭登科却又有深深的无力感,越是如此,他对那《机要集》的渴望就越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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