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的到来,让司漠原不必回答苏辛夷的问题。
但同样,安王也带来了问题。
司漠原刚走进侯府正院的书房,安王便气势汹汹迎上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面对安王的愤怒, 司漠原脸上的笑容称得上刺眼。
“王爷何出此言?”
安王指着她:“白头街那间铺子里的东西是不是你拿走的?”
司漠原依然微笑:“王爷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安王呼哧呼哧喘着气:“那天我属下向我报告那边的事,你刚从本王书房离开,只有你有机会听到。”
安王怒视着司漠原,本以为他会再次否认,却没想到他竟然承认了。
“王爷何需如此愤怒,如今我们是站在同一条船的上的人,在下自然不会害你,只不过在下孤身一人在这越京之中,如同一只弱羊处在狼群之中,总要有些自保的手段或者器物不是?”
安王闻言,怒火中烧,一把将腰间的剑拔出,横在司漠的颈侧:“司漠原,别以为本王不会杀你。”
司漠原却老神在在:“安王当然可以杀在下,但那一位的想法可能不一样。”
“你……”安王的剑又带近了他的颈项几分,剑锋几乎快要划破他颈上的皮肤。
司漠原微笑着,缓缓闭上了眼睛:“王爷请吧。”
安王赤着眼瞪了他半晌,最终剑还是收了回来:“他是你的亲舅舅。”
“虽是舅舅,但说不定最后,我们还是会成为敌人,中原人不是有句话,叫做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司漠原笑眯眯走进了书房,看着安王仍未收回的剑:“对了,听说王爷府上有一间叫‘安隆’的染坊,生意很不错,在下初入京城,手中无半点产业,总是有些不安,可开铺子又苦于在京是无人脉,担心生意不好,不如王爷……”
“司漠原,本王不杀你,你还真当本王是个糯米团子,随你揉捏了?”
安王冷笑地看着他,阴沉地打断了他的话。
司漠原并未被安王眼中的阴沉与杀气吓到,依然微笑:“王爷何不听我把话说完?一间铺子,换你与那位最想要的线索,不值吗?”
安王凶悍的虎目蓦然一瞪:“那小丫头片子愿意招了?”
司漠原笑出声来:“王爷这话说的,舍妹又不是犯人,何来招供一说?女子嘛,总要用些物质哄哄,才会心甘情愿地把心中的小秘密说出来嘛。”
安王却仍然不悦:“那间染坊每年的利润可不少,本王不可能……”
“王爷放心,在下怎么会白拿王爷的铺子呢,自然是按价兑铺。”
司漠原走到安王面前,秀丽的笑眯成了一条一线,如同餍足的狐狸。
“只有先得到了她的信任,我们才可能从她口中得知她所怀有的秘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王爷应该明白的吧?”
安王垂下虎目,手握着剑柄紧了紧,最后说:“本王需要好好考虑。”
司漠原摊开手:“那是自然,在下静候王爷佳音。”
安王如同他来侯府时一样,又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只是他回去的方向却不是安王府。
*
卫无渊对靖侯府的列祖列宗并不了解。
但他却对第一代端靖侯的名字与字号,甚至是事迹略知一二。
所以,他一眼便认出了第一代端靖侯的牌位,只是现在那牌位似乎有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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