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匆匆赶去见玉树堂,听他说完,表示自己早就在暗中派了人保护玉树凤,衙门那边如果有什么事,自己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闻言,玉树堂这才放心了一些。
“小商子,我真的……真的恨不得亲手剥了那人的皮,让大家看看这个披着羊皮的狼。看看他是如何的欺骗大众。”
商陆拍拍他的肩膀,“迟早有一天,他的真面目会以示众人。”
“可我大姐她……”
“我们回不到过去帮树凤姐重新选择,但我们可以改变结果。”
玉树堂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商陆起身。
玉树堂送他出门。
衙门那边。
商茹早早就让人通知林志高,让林志高今天晚上过去她那里吃晚饭,说是她有事要商量。
林志高办完事,来到商茹院里。
商茹笑眯眯的服侍他吃饭,两人有说有笑,气氛倒是很好。
林志高知道的今天白芷来给他复诊,见她心情这么好,以为身体已经好了。
于是,他给商茹倒了杯酒。
“阿茹,要不陪我喝几杯?”
说话间,他眉头挑了挑,颇有几分挑逗的意思。
商茹跟他做夫妻这么久,自然也知道他的暗示。她笑着摇摇头,把酒杯搁到一旁放着。
“夫君,接下来的十个月,我恐怕都不能喝酒。”
“什么意思?”林志高皱眉,“白芷过来给你复诊,她是怎样说的?
你这身体哪里不舒服了,你可不能瞒着我。
白芷要是治不好,咱就不用她治,我就不信了,这天下间就没有神医。
没有人能治好你。”
林志高赶紧的放下酒杯,把商茹抱到了自己腿上坐着,表情十分紧张。
商茹见状,对他的这种态度十分受用,心里很是高兴。
她搂着林志高的脖子,笑着撒娇。
“夫君,你先听我说完,别着急。”
“你这样说一半留一半的,十个月内都不能喝酒,我能不紧张吗?
哪个人身体好好的,还不如喝酒了?”
“那是因为人家……”商茹凑到他耳边,低声的道:“因为人家怀了你的孩子,怀胎十月,那肯定不能喝酒呀。”
“……”林志高懵了一下,然后握着商茹的肩膀,让商茹退开一些,好让他能看清商茹的表情,确定商茹不是开玩笑。
“你说真的?”
“夫君,这种事情,我哪能做得了假。当然是真的,我要是身体不适,我还能这么高兴的?”
“太好了!太好了!”林志高直接抱着商茹站起来,在屋里面不停的转圈圈,哈哈大笑。
院门口,玉树凤站在那里冷眼看着屋里面抱在一起笑的男女。
她看了很久很久才离开。
屋里面的人根本没有发现她。
“可是,不是说你不易受孕吗,这怎么?”林志高还是不敢相信,感觉幸福来的太突然。
商茹在他怀里撒娇。
“就是那次呀,因为没有听医嘱,还被白芷给数落了一顿。
夫君,白芷说我不易受孕。
可我现在还是怀上了。
这说明孩子是老天爷给我们的礼物,给我们的赏赐。
夫君,我今天真的很高兴。
你呢?”
林志高捏着她的鼻子,“傻丫头,我当然也高兴呀!你不是不知道我多么盼望着能有孩子。
现在你怀上了,我当然高兴。
我做梦都想要有很多我们两个的孩子。”
商茹怀孕了。
林志高更是把她宠上天,含在嘴里怕融了,捧在手里又怕摔了。
林志高还去找了玉树凤,让她打点年礼的事,说是商茹怀孕,不能太操劳。
家里的事情就辛苦玉树凤了。
玉树凤表情淡淡的点头应好。
自从商茹嫁进来后,不到半年,玉树凤就不怎么管府中的事了。
在下人眼中,商茹才是真正的大夫人。
而玉树凤已经是人老珠黄,做冷板凳的前女主人。
“凤儿,我知道,她怀孕了,我让你来操劳府中的事情。
这是辛苦你了,也会让你感到委屈。
可是,你要体谅一下我。
我这么大年纪了,好不容易看到了子嗣,我真的……你能明白吗?你能理解我吗?”
林志高紧紧的看着玉树凤。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最近玉树凤变得怪怪的,总是心不在焉?
有时候,玉树凤看她的眼神,就像是透过虚无缥缈的什么东西看他。
那样的眼神,让他有点慌张。
玉树凤点点头,“我能理解!我不委屈!你好,我就好。
我有些累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府中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闻言,林志高很高兴,欣慰的点点头。
“好!我就知道凤儿你最识大体了,最懂我的人就是你了。”
玉树凤微微笑了笑。
心里却是无比的荒凉,冷笑连连。
最识大体,最懂他!
这话以前听着,或许觉得这是好话,现在听着,就像是听着林志高当着面对她说。
你就是个大傻子!
蠢笨如猪的东西。
也只配让我玩弄于股掌之中。
就是养条狗,别人也会偶尔给根骨头,让狗能够更听话,更忠心。
林志高对她,或许就跟养狗一样。
偶尔说几句好听的,就是为了让她更听话,更加死心塌地。
林志高离开后,玉树凤把自己关在屋里。
桑枝在外面着急的来回走动,紧张的关注着屋里面的动静。
屋里面静悄悄的,有可桑枝却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夫人,你肚子饿不饿,要不我去弄点吃的?”
没办法,桑枝只好找话题。
屋里传来玉树凤的声音,“我不饿!你去忙自己的吧,不用管我。”
桑枝又问:“那夫人有没有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去找白大夫过来?”
“不用!我好着呢。”
桑枝叹气,心里难受。
哪里好了?一点都不好!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可她们几个跟着玉树凤这么多年,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情绪不对?
桑枝招手让桃枝过来,两人悄悄的说了一会话,桑枝就出去了。
桃枝守在门口,时刻关注着里面的动静。
桑枝匆匆来到医馆。
她担忧地把玉树凤的情况,告诉白芷。
“白大夫,夫人现在一宿一宿的睡不着,精神都有些恍惚,东西也吃不下。
刚去进去没多久,我们就听到她在净房里面吐。
可是,她又不承认。
也不让我们进去伺候。
白大夫,这可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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