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季子强不过是碍于二公子在场不便发作。
季子强拿起了电话:“翟市长,我季子强,想请你过来一趟。”
翟清尘也是刚刚放下了苏良世的电话,正在思考着这件事情该如何应对,这就一下接到了季子强的电话了,他问:“季書記是有什么事情吗?”
季子强脸一寒,说:“怎么,翟市长是不是没有时间?”
翟清尘一听季子强的话很不善,心里也一悸,说:“我就随便的问问,書記不要多心,我马上过去。”
季子强嗯了一声,也没说再见什么的客气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翟清尘手里拿着话筒,摇摇头,叹口气,叫来了秘书,把工作安排了一下,就下楼到市委来了。
季子强站在窗口,心中很不舒服,这些年来,他最生气的就是谁拿工作的事情来做斗争的筹码,这是季子强不能容忍的,可是现在自己再一次的遇上了,他翟清尘难道就不懂,特种钢材项目的实施,不仅会有一个好的前途,更重要的是还能盘活金新机械厂,给北江市引進一个大型的军工企业,这些好处他就一点不顾吗?
季子强忿忿的看着下面大院中来来往往的人,脸色越加的冷涩起来。
这个时候,翟清尘就敲门走了进来,秘书小刘刚忙给翟清尘倒着茶水,季子强分明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但他依然看着外面楼下的花园,好一会都没有转过身来。
翟清尘等小刘倒好水,客气一声,见季子强还没有理他,他只好主动的招呼一声:“季書記,看什么呢,看的那样专心啊。”
“我在看人。”季子强冷冷的说。
翟清尘很不解的重复了一句:“看人?”
“是啊,这个人啊,永远都看不完,看不透啊。”
翟清尘一笑,说:“季書記你是话有所指吧?”
季子强就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翟清尘,说:“你觉得呢?天之大,地之广,尚能测量;惟有人心难以猜测,难以预防啊。”
翟清尘想了一下,说:“任人之道,要在不疑。宁可艰于择人,不可轻任而不信,我知道季書記你在想什么?”
翟清尘的话让季子强倏然一惊,他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了,难道这连续的几次胜利已经让自己变得自以为是和骄横跋扈了?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和自己同一级别,并必须都要好好配合的市长,在没有彻底了解对方真实想法的前提下,自己绝不能轻易的开启战端,这对北江市很不利。
季子强这样想想,心中的怒气也就慢慢的平复下来,他收敛起了冷若冰霜的表情,有点勉强的笑了笑,说:“清尘同志这话是宋代欧阳修《论任人之体不可疑札子》中的吧?”
“季書記读书不少啊,更是博闻强记,这样的杂文你也记得,佩服,佩服。”
季子强勉强的露出了笑容:“呵呵,我只是刚好偶然的看过这个,谈不上博文。好了,我们就简洁一点,既然你知道我想说什么,那我们就谈谈这个问题。”
翟清尘颔首说:“二公子这个人你应该很了解,对付他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假如我不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来,只怕他很难就范啊。”
季子强一下就眯起了眼睛,他没有想到翟清尘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这真有点出乎季子强的意料之外:“你是说你有意让他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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