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芯然醒过来的时候,看见自己还在家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就又紧张了起来。
这是家里的卧室。
她明明记得,晕过去之前,扎死了顾烨申,自己晕在了沙发上。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卧室?
厨房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响声,温芯然看了看房间,在床头捏了几根萃了毒的银针,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朝着厨房走去。
家里的厨房是开放式厨房,和客厅的通的,但从温芯然的卧室出来,还要经过一个拐角才能看见厨房。
悄悄的走过去,却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
“兔子,你怎么在这?”
温芯然揉了揉眼睛,确定眼前的人就是神兔!
神兔头也没回,指了指客厅的豆浆,“先把豆浆喝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声音很冷静,而神兔的样子也很严肃。
温芯然茫然的坐下,想着这件事奇怪的地方。
她回到这里是临时起意,神兔怎么知道要来这里找她?是阿琛告诉她的么??
思考中,温芯然喝掉了一杯豆浆。
神兔将热乎乎的包子端出来,放在了桌上。
“你怎么在这?”
温芯然一把抓住要走的神兔,冷静的注视着她。
她们其实是亦敌亦友的关系!
平日里的小打小闹都无伤大雅,可今天她很想知道,神兔在这场游戏里,到底是扮演什么角色!
神兔冷冷的看着将胳膊上的手掰开,走到了客厅里开始收拾,并没有回到温芯然的问题。
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房子里还有陈丽萍的监控,她想要保护温芯然毫发无损,就要和她撇清关系。
温芯然一手摸着肚子,一手在餐桌下紧紧的握拳。
那就说,神兔其实是陈丽萍的人。
那个ben是不是也是陈丽萍的人??
不对啊,她身边的这些人,都是陈丽萍的人无所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知道秦昱琛在什么地方。
自己昨天给秦昱琛发消息,让他不要相信顾烨申的话,她好好的!也不知道秦昱琛有没有收到。
万一秦昱琛看到照片,着急之下……
随便吃了一口包子,温芯然就放下了。
满心都在担心秦昱琛,自己什么都吃不下去。
神兔将客厅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起身去了卧室,给温芯然挑了两件很厚实的衣服,给温芯然披上,就走出了家门。
家门口停放着神兔的小跑车,温芯然看了看神兔,坐进了副驾驶。
神兔一言不发的上车,将车子一路开到了医院。
快要到医院的时候,神兔才开口,“秦昱琛出车祸了!我送你去见他最后一面!你别太激动,不然你们唯一的孩子也保不住!”
温芯然闻言,立刻大吼大叫,“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出车祸的!”
“新闻都出了,自己看!”
神兔将自己的手机丢给了温芯然,温芯然看着新闻内容泪流满面。
车祸现在很严重,秦昱琛满身是血的躺在报废的车里,一旁掉落的手机,停留的界面,正是她的那张照片。
虽然媒体给马赛克了,但还是能够看出来,照片里的人就是他!!
真的是她害死了他!!
“你快点开!!我要去看他!”
看了新闻的温芯然反倒是冷静了几分,没有大吵大闹,而是抱着手机默默的流泪。
等红绿灯的时候,神兔将一张纸递给了温芯然。
“等会儿到了医院,看见秦昱琛的尸体再哭!他不在我车上,你这不是在给我哭丧?”
神兔拍了拍温芯然的后背,算是对这位老友的唯一安慰了。
温芯然将神兔拿过来的纸张丢到了一旁,“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我妈身边的卧底!”
将纸巾丢到了外面,温芯然从衣服的口袋里,自己拿出了一包纸,擦了自己的眼泪和鼻涕。
纸包放在手里,不停的摩挲。
车子到了医院,温芯然回头看了神兔一眼,不等车子挺稳,温芯然就下了车,踉跄的跑到了导诊台。
“请问,出车祸的秦昱琛,住在哪个病房??”
护士查询了一下,“在8楼的重症监护室108!”
得到消息,温芯然说了声谢谢就跑了。
幸好,有电梯等在一楼,温芯然钻进电梯,按下了8楼的按钮。
电梯很通畅的来到了八楼,温芯然找到了108的重症病房,透过玻璃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秦昱琛。
脸上被包的严严实实,一旁还挂着一个血袋!
这是出了多少血??
温芯然趴在窗户上看着躺在床上的秦昱琛,脸上挂满了担忧。
突然,身后门开了。
以为是神兔,温芯然也没在意。
等到听到身后打火机响,温芯然才回头,发现竟然是许久未见的秦昱超。
“你怎么在这?”
温芯然下意识的去摸自己腰间上的银针,才发现自己外面穿的是厚重的羽绒服,摸不到里面。
秦昱超也注意到了温芯然的动作,勾唇冷笑,“温芯然,你除了拿几根银针吓唬人,你还会什么?”
温芯然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不要让秦昱超发现其实她现在很慌乱。
出门的时候身上只有几根银针,连毒药都没有,怎么应付眼前的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才是最危险的那个!
“你为什么会在这?”
温芯然双手插兜,摸到口袋里的东西,又摸了摸袋子上的盲文标签,冷静了下来。
幸好兜里还有点迷魂药,只要抓准时机,自己还是能够逃出去的。
平时她洗好的衣服,口袋里都会放点药,但为了方便用,就贴上了盲文的标签。
秦昱超看温芯然的样子,以为她是怕了,也放松了警惕。
毕竟一路上他都派人跟着温芯然,她手里绝对没有其他东西。
“我的好哥哥好嫂嫂在这里,我当然就要在这里!”
秦昱超看着病房里躺着的男人,脸上带着丝丝嘲讽。
“三年前,他就像是现在这样,躺在病床上,脸上都是纱布。我知道当年的车祸,并没有要了他的命,甚至他的车子性能极好,是重伤,但不到残疾的地步!”
“所以,我找神兔买了毒药,用在了秦昱琛的身上。我以为这样就可以拿到秦氏!可老爷子宁愿将公司交给一个残疾,也不交给我!你说,这是凭什么?”
秦昱超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他就是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难道做错了么?
错的人是那个手握重权的老头!!
明明都已经那么大岁数了,竟然还这么看重手中的权利。
“凭你不是秦家的血亲!凭你心术不正!秦昱超,这些年你可想过自己身上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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