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时拉住了姐姐?
刚想反驳,但接收到赵凝雪的眼神后,他果断闭了嘴。
周锦绣温柔的笑了笑,“锦绣娘不会怪你的,哪有娘会怪自己的孩子的!”
这话,一语双关!
赵凝雪立马就想到了江慈。
谁说娘不会怪自己的孩子。
她娘就要与她断亲!
对自己的孩子都如此狠心,可见她娘是坏到骨子里了!
江府。
自打那日在云隐寺与苏行知和长公主碰过面之后,江慈便没再出门了。
她带着翠儿、小桃、小青等人,在院子里绣绣花、做做胭脂水粉,日子倒也过的清闲。
翠儿将新做好的口脂拿给江慈看。
是个桃粉色,抹在嘴唇上粉粉的、嫩嫩的,显得人都年轻了好几岁。
江慈抹好之后,翠儿、小桃、小青都惊艳了。
“姑娘,您抹了这口脂走出去,外头的人定要以为您是个未出嫁的小姑娘呢!”小桃道。
小桃这话倒也不假。
江慈今年二十五了,可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稍加打扮一下,如同未出阁的姑娘一样。
江慈被她逗笑了,“你们少恭维我,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
翠儿道,“姑娘,你整日研究这些东西是有用处吗?”
江慈点头,“是有些想法!”
她不可能待在江家一辈子。
父亲和兄长能容她,几位嫂子和侄儿呢?
与其看别人的脸色生活,她倒不如自谋生路。
堂堂正正的活。
正说着,下人来报,说是长公主送来了请帖。
江慈愣了一下。
她倒是知道长公主每年都会办春宴。
只是,长公主此人最重礼教。
她是和离之人,虽说和离有原由,但总归是名声坏了。
按理来说,长公主不该请她。
思来想去,江慈觉得长公主大概是看在欧阳宗先生的那副寒梅图的份上才请的她。
若是可以,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出去抛头露面。
但是,长公主身份尊贵,长公主的面子,她不能不给。
长公主送请贴,自然不止送给江慈一人,还有一张送到了邹氏手上。
邹氏知道长公主也给江慈送了请帖后,立马皱起了眉头。
“长公主这是糊涂了吗?一个弃妇她也请,也不怕被人笑话!”邹氏冷声道。
环翠被邹氏这话吓了一跳,赶紧跑到门口去看,好在外头并无人经过,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将门合上,“夫人慎言,长公主可不是咱们能随意议论!”
邹氏自然知道长公主位高权重,不是她能议论的。
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从前也没觉得江慈多讨厌,不知为何,这次江慈和离归家之后,她怎么看江慈都不顺眼。
想到府里多了一个和离妇,她就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心情差到了极点!
尽管邹氏明白这层道理,但她还是觉得心里极不舒服,“不行,江慈不能去长公主府赴宴,她出去只会惹人笑话,败坏咱们江家的名声!”
说罢,邹氏起身便要去江慈的院子。
环翠急忙拉住她,“夫人,您不能去,若是让老爷和三爷知道,定要闹出矛盾来!”
环翠不明白夫人。
江慈和离归家,其实并没有碍着夫人什么。
可夫人却每日都找江慈的麻烦。
夫人好几次在三爷面前说江慈的坏话,被三爷严厉警告过。
她以为三爷警告了夫人,夫人定会收敛,却不曾想,夫人还不知悔改。
环翠自幼跟着邹氏。
她怕邹氏有一天会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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