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鸢是被饿醒的。
一看时间,竟然都已经是中午了。
而手机上,某人发来关心的信息,什么起了吗?吃了吗?
“……”傅鸢抱住自己头,一个字都不想回复他。
又在床上墨迹了一会儿,她这才起床洗漱。
从房间里出来时,正好看见看护推着厉母出来,傅鸢怔了一秒,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但想了想,她又觉得没有必要这么紧张。
厉母也未必想得起她的模样。
傅鸢走了过去,看护立刻笑着打招呼,“缇娜医生。”
“嗯。”傅鸢莞尔,“你们要出去吗?”
看护看了看厉母,点头,“嗯,老夫人说想出去走走。”
傅鸢看向厉母,见她眉头紧锁一直沉着一张脸,也有些疑惑,但她还是来到她面前,随蹲下身,和她打招呼,“老夫人还认得我吗?”
厉母直接将脸别了开。
傅鸢怔了下,而此时厉母突然烦躁异常的开口,“还不快推我下去。”
看护和傅鸢都吓了一跳。
“缇娜医生……”
“没事,你先推老夫人下去吧!”傅鸢起身,将路让开。
看护点了下头,推着厉母进了电梯。
傅鸢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进了厉母的房间,查看起这几日用药的情况。
看来昨天不是错觉,厉母现在的情况确实有点不一样了。
是药量太大了吗?
她今天到底是把她认作是谁了?
傅鸢思索了许久,没有想出个所以然,这时肚子又咕噜噜的叫了起来,她只好先将这件事放下。
将肚子填饱后,因为两个孩子今天已经去幼儿园了,所以她便直接去了实验室,不过在去的路上,碰见了几个正在搬大件东西的佣人。
那些包裹得非常严实,外面的木箱上,还有航空的字样。
“这些是什么?”傅鸢好奇的问了一句。
佣人啊了一声,回答:“我们也不清楚,是先生的。”
“哦……”既然是厉司承的东西,傅鸢便就没有再多问了。
进入实验室后,傅鸢就开始用手里现有的东西,进行试验,但材料还是太少了,关键时候总是不能够顺利完成。
所以,在试验了4次后,傅鸢便停了下来。
还是先准备好原材料吧,这样太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正记录着,电话响了起来。
是费德曼教授。
傅鸢惊喜的接起电话,“喂?老师您找我?”
声音,很激动。
“我打扰你了吗?”费德曼教授问。
“没有,没有!我现在也没做什么事儿。”傅鸢急忙坐正,轻咳了声。
电话那边,传来费德曼教授的笑声,“好了,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老师,您说。”傅鸢整个人精神抖擞。
“前段时间,我当了次比赛评委,我认为其中有一个人,和你一样很有天赋,值得培养,我认为,你应该会想要认识他。”
“老师……”傅鸢激动得有些哽咽了,“真的很谢谢你……”
费德曼教授叹息了声,“你是我最好的学生,我比任何人都希望看到你的成就,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放弃探索的精神,不管你想用何种形式。”
傅鸢抹了一把眼泪,“老师,您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费德曼教授轻嗯了一声,随后又道:“不过,这个学生并不是比赛的第一名,但这个学生的思维方式很独特,他的答辩并不拘泥于条条框框中。”
“我明白了。”
“嗯!”费德曼教授也相信傅鸢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后又叮嘱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此时此刻傅鸢的心情真的异常澎湃。
她真的太感激老师为她做的一切了!
因为太激动,傅鸢便第一时间想要和厉司承分享这个好消息。
厉司承那边电话也接得很快。
“才起来?”
就是这开口的第一句,有些欠揍。
傅鸢深吸了一口气,跳过这个话题,“老师刚刚给我打电话了,说帮我们物色到了一个人。”
“哦?”电话那边,厉司承的声音也平添几分惊喜。
“老师应该一会儿就会将信息资料发给我了,我等会再转发给你。”
“好!”
就在这时,傅鸢好像听见了王衡的声音,忙道:“那你先忙吧!晚上等你回来,我们再商量这件事。”
“嗯!”
电话挂断,但傅鸢依旧无比的开心,转眸看了眼自己正在记录的资料,顿时充满了干劲儿。
她真的越来越期待,这个实验室的建立了!!!
那是他们的实验室……
而此时,同样挂断电话的厉司承,却是一秒将面上的笑意收了起来。
“傅晏?”他抬眸看向王衡,眸底寒光乍现。
王衡摇头,“是傅昂,需要我打发他离开吗?”
厉司承目色沉了沉,“不必,让他进来!”
王衡颔首,退出办公室。
片刻,门再打开时,便响起了傅昂略显聒噪的声音。
“姐夫,果然我姐还活着就是好啊,以前我来,你都不愿意见我呢!”
厉司承目色淡漠的扫了他一眼,从办公桌后起身,在往一旁沙发移步的同时,偏头,淡淡道:“过来坐。”
傅昂见厉司承如今竟然这么客气,心里顿时更加有底了。
“姐夫,我这次来呢,是有件事儿想和你商量。”傅昂笑着坐下,也毫不避讳的开口。
“什么事?”厉司承靠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斜睨着他,一派慵懒之色。
傅昂眼皮冷不丁的跳了下,竟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但他很快又打起了精神,“就是关于我姐身份的事情啊,我觉得其实这件事也没有那么麻烦,我二叔不同意就不同意吧,只要我爸这边承认了不就好了?我姐说到底是我爸的女儿,又不是二叔的,你说对不对?”
“这话,你父亲同意了吗?”
傅昂噎了噎。
他就是搞不定父亲,才过来的。
“姐夫!”傅昂干笑了声,“所以我才说,过来和你商量呀!爸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只听我二叔的话,但是我姐毕竟还活着,只要我们甩出证据,他们就没办法否认,你说是不是?”
厉司承没有开口,但看向傅昂的目光,充斥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傅昂只觉得后背有点冷冷的。
怎么回事?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厉司承不明白他的意思吗?
而就在傅昂心烦意乱的时候,厉司承终于开口。
“你先老老实实回答我两个问题。”
傅昂怔了一秒,点头,“姐夫你问吧!”
“第一,你是怎么知道你姐还活着的?第二,你刚刚说的那些话,谁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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