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槐兄,你这个门徒可是作风很硬啊。我这出手帮忙,他倒是把钱转给我了,还说欠我一个人情,这岂不是我空手套白狼了?”
周文盛语气有些无奈,大概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执着的家伙。
听到周文盛这么说,周槐反而松了一口气:“这证明,这小子我没看错他。我找人打听了,他的确在卖房子,要不是有人接手,恐怕卖不出一个好价钱。谁能想到,这小子在仕途上顺风顺水,破格提拔两次,都没有让他冲昏头脑,做事还是讲原则。”
周文盛这才明白,为什么周槐不是让张锡凡找自己,而是让自己直接出面。
周文盛有些感慨:“自己的得意门生,还这么盯着,你心眼子太多,小心思多伤神。到你这个年龄了,要养养心了,收收杀伐之气。”
说完之后,周文盛也不由笑了笑。他知道平时自己这么一说,对方就哑火了。这位老哥说起来是自己父亲的门徒,但是想必连自己父亲都未必猜得透他在想什么。
若非如此,那位闫书记为什么会对他多加防范。
却没有想到,周槐这一次却解释起来:“我倒不是拿这件事去试他,这个小子我非常看重,我害怕他走了弯路。如果及时发现,我会立即对他进行纠正。
他现在还没到真正高位,一切还来得及。不然的话,等他积重难返的时候,我也无计可施了。那我精心埋伏多年的妙棋,就变成了废棋。”
周文盛没有料到,周槐竟然对这个张锡凡如此看重。
他又想到了自己父亲,想必自己父亲对张锡凡的看重,也是受到了周槐的影响。
周文盛不由喃喃道:“这小子确实不错,不过当得起你如此看重,看来我还要找机会接触接触。”
提到张锡凡,周槐却很得意:“这么多年,你有看过我对谁这样的么?我和他之间,既有缘分又有情分。
你那边能帮忙的帮帮忙,让他把路走宽一点。现在你还能够得上他,别等到有一天,你高攀不起。”
“让我高攀不起?”周文盛说这话有些玩味,可是细细品来,他面色微微一变。
周文盛不比其他人,他自小就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虽然在商界不过对体制内一清二楚。特别是安北那边的情况,可以说得上是如数家珍。
只是因为要避讳自己父亲在安北的职务,所以才一直在沿海一代混迹。
周文盛从周槐的字里行间之内,隐约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周文盛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周槐,你如果真是这么想的,那么你就是一个疯子。”
周槐呵呵一笑:“不疯魔不成活。”
招商团的氛围有些古怪,张锡凡知道原因是宋天意答应今天见面,后来见面也没有见成。
叶贤斌和潘玉龙都有点着急,并且已经怀疑是不是张锡凡什么事情导致了见面黄了。
“张县长,天诚公司这边如果没有消息,我们就自由活动了。”
叶贤斌的话语有些生硬,他也是老杆子,现在明显对张锡凡的能力有所怀疑。
潘玉龙反而贴心了起来:“张县长,我看咱们还是多点开花,分头行动。如果天诚这边有消息,我们再紧急集合。出来跑招商,谁能有百分百把握。再说宋总也许今天忙,不是没有机会。”
叶贤斌也觉得自己这么说话,有点火药味浓了,跟着后面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张县长您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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