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陛下!”克莱门托点头,接着说:
“我不得不承认,焱国并没有想象中的孱弱,他们的战舰能装载上百门火炮,在南海那里我们所见到的战舰数量甚至已经超过了千艘,至于他们的港口,虽然我们未曾登陆,但从交火中能得知那座港口上布置有数量惊人的火炮。”
“凭借此次交锋来看,这焱国或许有和升卢国差不多的军事实力。”
闻听此言,伊莎贝拉摇头道:“你的判断过于武断了。”
“要知道这次前去焱国的舰队并非只有我们一支,还有其他国家的人,他们既然敢于动手,那必然有着一定的底气。”
话音刚落,克莱门托厉声道:“那个男人是疯子,所以他才敢做这样的事!”
伊莎贝拉扭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平静的说道:
“克莱门托,克制你的愤怒,那只会让你丧失理智。”
“若他是个疯子,就不会在海上布置陷阱,让所有舰队都沦陷在那里。”
“我看他不仅不是个疯子,还是个格外阴险狡诈的男人,而他敢于放你回来,说明他并不担心暴露焱国的军事力量,这意味着那场海战或许他们并没有动用全部海军。”
“这是个绝对不能轻视的国家。”最终,伊莎贝拉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克莱门托平息着胸口的怒火,努力保持着镇静,跟着说道:“陛下说的是。”
“但这次战役,我们牺牲了太多人,被他们摧毁与夺走的战船有几百艘,这已经是近些年来我们遭受的最大损失,而造成这一切的焱国先前还寂寂无名,不论他们军事力量到了何种地步,但绝不可能和我们的国家相提并论。”
“陛下!我们必须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他看向伊莎贝拉,声音低沉。
伊莎贝拉依旧看着窗外,她正在沉思。
对于组建联军前去焱国这件事上,她抱有莫大的期望,毕竟这近乎于是手到擒来的事,可不仅没有取得那片土地,反而让整个舰队都遭受了灭顶之灾。
但相较于遭受损失外,她更在意的是焱国的态度,从他们敢于以一场屠杀来警告看来,那位国君无疑是个铁血狠辣的男人,或许他和德尔塔联邦的冯帕伦有着一定的相似性。
而冯帕伦统辖的德尔塔联邦已经在近些年的一场场战事中证明了他们的军事力量,但这焱国,目前只是打了一场仗。
这场仗他们以这种残忍的方式收尾,是因为他们有恃无恐,还是说想以这种方式将国家塑造成一个强大的模样来震慑别人呢?
情报太少,因而伊莎贝拉无法得出更进一步的推论,但她只希望这个国家不是另一个塔旗国就好。
如果焱国是像塔旗国那样的国家,那么绝对不能够再与他们贸然发动战争。
如今撒日国正在蒸蒸日上的路上,除却取得更多的殖民地外,绝没有招惹一个强大国家的必要。
战争只是取得利益的一种手段,若是一场战争打完,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那就没有打的必要,当然,卫国战争除外,可撒日国又怎会有需要打卫国战争的那天呢?
即便是塔旗国,伊莎贝拉也敢说他们绝对不可能会有打到国土来的一天,不论是何种战争,都只会在国土之外进行。
战火,永远烧不到国土。
“陛下?”
见伊莎贝拉沉默不语,克莱门托叫了一声,接着又说:“难不成您.....是打算就这么结束了?”他脸色一下变得阴沉起来。
“当然不会。”伊莎贝拉抿紧嘴角,接着道:“我们的人,血不会白流。”
“这些勇士绝不会白白牺牲,敌人以这种方式对待他们,我们怎么会不让他们偿还。”
“焱国人犯下这样的罪行,那他们就应该已经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她转身看向克莱门托,红艳的双唇像是血的颜色。
“派出舰队!彻底击溃他们的海军!让他们血债血偿!”克莱门托冷声道。
“是的,但这次我们要做更多的准备。”伊莎贝拉背负双手,接着又说:
“在你们和焱国人交战时,升卢国的人却逃走了,要是他们一同参战,就不会让我们遭受这样巨大的损失,你说对吗?”
克莱门托心念直转,作为那一战的亲历者,他明白即便玫瑰舰队没有逃走,也无法左右最终的局面,但他又怎会不明白伊莎贝拉是什么意思,旋即他点头道:
“是的,陛下!”
“作为盟军的一员,玫瑰舰队却临战逃跑,导致我们的战术出现了巨大漏洞,这场失利,他们需要付出责任!”
伊莎贝拉嗯了一声,“我想菲古思需要给我们一个交代。”接着她又问道:
“另外你确定匈利国的舰队全军覆没,没有一人生还吗?”
克莱门托摇摇头:“没有,陛下!”
“那个男人亲手杀了奥古斯,其他匈利人也全部被屠杀了,他只放走了我们一行。”
“很好。”伊莎贝拉展颜一笑,“那我们就有这场战争的解释权了。”
“圣伊斯特有债必偿,我想他会很乐意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倾注大量海军前去复仇。”
说着她托住腮帮子,微叹道:“可惜冯帕伦向来我行我素,总会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决对。”
“但如你所言,此次前去焱国冯帕伦派出了超出预计的联邦战舰,此举或许表明他已经将焱国当做了必须要征服的目标,那应该是他在本土之外想打造的第一块殖民地,这很关键,若是这个目标无法取下,那这接连不断的战争就要开始反噬他了。”
说到此处,一阵微风透过窗户吹进,伊莎贝拉将散落的一缕金发拂去耳后,看着克莱门托笑着说道:
“就让他们去试探焱国的底细吧。”
“看看这个国家究竟是可怕的雄狮,还是炸毛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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