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
木栏差点被撞断,金长歌脸色惨白,一手扶着栏杆,右腿斜跨跨的吊在地上,剧痛让她咬紧了牙关。
看着眼前逐渐逼近的护卫们,她咬破唇角,身子靠在栏杆上,用那尚且完好的右手持刀挡在了身前。
急切的嘶吼声在这时却从登船口传来。
“退下!退下!都给我退下!”
“我叫你们都给我退下!听到没有!”
登船处人头攒动,到处都是士兵,杂乱的喊叫声不断响起,但金长歌听得明白,这道吼声正是金建德所喊出的。
“二哥....”金长歌不自觉的低吟出声。
相较于身上的疼痛,再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时更让她感到痛苦。
“杀了这贱人!”护卫们嘶吼出声,他们往前疾冲而来,亮出了手中的兵刃,金长歌甩落眼皮上的血珠,正欲一刀斩出时。
一只手突然从后面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姑娘,你做的很好。”
沉稳厚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道魁梧身躯从金长歌头顶越过。
金长歌抬起头,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红色,那是缠在一柄大刀上的红绫。
持刀者是一虬髯大汉,那宽厚的背上筋肉虬结,落地瞬间,他一刀朝前砍去!
“咔”的一声。
为首的洋人武器被斩断,红绫大刀劈入他的肩膀,切下了整个左侧身躯。
而紧跟着,虬髯汉横扫一刀,将攻来的几名护卫手中武器全部击落,与此同时,从栏杆外面又跃出十几人,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部从背后取出大刀,而后朝着这些护卫们杀去!
“哐当”一声,刀从金长歌手中落下,她无力的坐在了甲板上。
虬髯汉快步走来,看着她身上的伤势后,他一脸沉痛:
“实在对不住,我们来的有点晚。”
看着虬髯汉,金长歌猜到了他们的身份,她喘着气说:“你们不该来,快走....”
“晚了,就....就走不了了。”
虬髯汉似乎完全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非比寻常。
他深深看了金长歌一眼,旋即沉声道:
“没有你,我们也会来!”
“我赤潮的人,哪里需要,哪里就有我们!”
话音一落,不待金长歌再开口,他已转身朝着护卫们杀去。
“赶紧给我退下!”
登船处,金剑德脖颈间青筋暴起,正嘶声怒吼着。
景王被护卫们带着已经先一步来到了此处,听到金建德的吼叫后他勃然大怒,当即喊道:
“这女人已经疯了!必须得立刻杀了她!”
金建德怒目瞪视着他:“杀不杀,你说了不算!!”
“千机营的人,听我号令!将他们都给我弄下去!将永宁活捉!谁若是伤了永宁!我让他五马分尸!”
身后的千机营死士一拥而上,立刻冲散了人群,而尚在船上的乾人护卫则全部为庆王所管辖,但此刻庆王晕厥,金建忠已死,指挥权便落在了金建德身上。
至于景王,这次婚事的操办与他并无瓜葛,没有一支兵马归他管辖。
随之,那些船上的乾人护卫们开始往后退去,一些幸存的洋人们已经在护卫的带领下上了岸。
而听到金建德说要活捉金长歌,景王松开捂着的瞎眼,怒声吼道:
“金建德,你看到没有?!我被她弄瞎了一只眼!这个疯婆娘还杀了一堆人,这个时候你还要护着她?!”
金建德毫不退让,依旧瞪着他吼道:
“凡事皆有缘故,永宁不会无端杀人,背后定然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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