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困的西乡瞭看着父亲的动作,眼中露出一丝喜色,正要开口,但跟着听到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陛下!请再给瞭一次机会!”
“就让他自裁吧!”
西乡瞭瞪着双目,眼球上已经布满了血丝,他一脸惊恐的看着父亲。
“哼!”明仁一摆袖袍,冷哼一声坐回了高御座。
西乡隼弯腰捡起那柄短刀,将刀递在了儿子手中,冷声道:
“瞭!你是我儿子!”
“你在战场上被击败了,但你的勇气不能丢!”
“来吧,不要让我失望!”
这柄短刀并不重,但此刻西乡瞭却感觉到无比沉重,那冰冷的触感让他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扬着脸,直直的看着父亲。
西乡隼面无表情,目光中没有丝毫波动。
“嘶——”
在短暂的两息后,西乡瞭避开了父亲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从刀鞘中抽出刀,脸却看向了明仁,这一刻他变得平静了许多。
但突然,他吼叫了起来:
“攻打焱国,一定是个错误的决定!”
“如今焱国的军队强横无比,假以时日,他定要来我们扶桑了!”
“不!他们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
“我们要完了!!”
明仁怒不可遏,腾的一下猛地站起,正要下令将西乡瞭拖下去斩了,但却见西乡瞭眼一闭,一刀扎向腹部!
“啊!”
一声高亢的惨叫响起之时,西向瞭双眼通红,猛地一拽,刀刃在腹部一拉。
“噗”的一声。
腹部被切开,血肉随之翻卷,鲜血像是泉涌一般流出。
“啪嗒啪嗒”
赤红的鲜血洒落一地,浓郁的血腥味在场间发散,大臣中已有人咬紧了唇角,或半闭着眼。
“还不够!连切腹你都做不到吗?!”
“你怎敢在此大放厥词!”
已被西乡瞭的话彻底激怒的明仁状若疯癫,高声怒吼。
西乡瞭浑身都在颤抖,脸上已经是毫无血色,他双手已经被腹部喷出的血染红,但腹部这才被切开一半!
手也在跟着颤抖,搅动得腹部的疼痛也越来越剧烈。
西乡瞭咬紧牙关,面色狰狞,用尽全身力气继续割开腹部。
“啊啊啊啊!”
高亢的惨叫声随之响彻在殿内,这般血淋淋的场景,此前并不是没发生过,因而此刻依旧无人说话。
但下一刻,“嘭”的一声。
一旁的西乡隼却终于坚持不住,他已红了眼眶,跪倒在地恳求道:
“陛下!还请我来当瞭的介错人!赐我刀吧!”
话音落下,大笑声骤然而起,并非来自明仁,而是来自于正在切腹的西乡瞭。
他像个疯子一般咧嘴大笑,尽管这时他身下已成一片血泊,腹部脏器甚至于都露在了外面。
“你们看着吧!看着吧!”
“扶桑!要毁在你们手里了!!!”
随着这最后的癫狂嘶吼,伴随着“呲啦”一声,西乡瞭彻底切开腹部!
此刻他的脸已经如同恶鬼一般扭曲,他松开刀柄,一把抓起腹部流出的脏器,猛地朝着明仁掷去!
“嘭”的一声。
脏器并未丢出,刚脱离腹部瞬间,西乡瞭已圆睁双目,倒地而亡!
沉默,殿内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唯有那越发浓郁的血腥味在不断往人鼻子里钻。
西乡隼跪在地上,身体僵直,表情已经凝滞。
山中寺岛面色低沉,心中叹了口气。
众大臣一言不发,低着头看着地面。
良久的沉默被一声怒吼打破,来自于明仁口中。
“那个乾人黄天威呢?!在何处?”
“也给我一并杀了!!!”
“毫无用处!都给我杀了!!!”
话音落下,西乡隼身躯微微一动,手指掐进了掌心。
山中寺岛走出,沉声回道:
“回禀陛下,此人在数日前借故外出,已不知所踪。”
“嘭”的一声!
明仁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他怒不可遏的吼了起来:
“不知所踪?”
“这是哪里啊?这是京都啊!!!”
“砰砰砰”
他气的接连拍着桌案,一声声怒吼。
“他一个乾人,在京都,我的眼皮子底下还能不知所踪?”
“啊?这怎能不知所踪的?他带来的那些手下呢?就这么都跑了?”
山中寺岛摇摇头,沉声回道:
“共计八十六人,他只带走了六人,其余人没走,因而才并未发觉他一去不回。”
“毕竟....这些是跟他出生入死的亲兵,是他仅剩的手下。”
明仁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他嘶吼着喊道:
“拷打出下落来!那些人都给我杀了!杀之前,给我上最重的刑罚!”
山中寺岛又摇了摇头:
“陛下,他们已经死了。”
明仁愣住了:“你拷问出下落来了?”
山中寺岛深吸一口气,这才开口道:
“他们是自尽而亡的,似乎在一开始,他们就已经做好这个准备了。”
话音刚落,明仁癫狂的大笑起来:
“好啊!哈哈哈!”
“我让西乡瞭自裁,他却犹犹豫豫!”
“这黄天威,却能让他手下这几十个人为他赴死?!他身上有什么本事?啊?能让他们这样为他卖命?”
山中寺岛沉声道:“陛下,您要我们出战,即便死在战场之上,我们也会毫不犹豫!”
此言一出,众大臣都跟着开口表示忠心。
明仁瞪着双眼,大喝一声:
“那好!”
“这一次攻打焱国的计划,我赌上了一切,你们也当和我一样!为扶桑献上一切!”
“若是焱国大军攻来,那就成全他们!让他们死在海上!”
“在焱国地盘上,那是他们的主战场,我们打不过。”
“但在海上,我扶桑有着碾压的战力!海战!他们如何是我们的对手?”
“海战!优势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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