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一眼就看穿了这小人的心思!他就是想借这机会打压苏禾,给他妹妹争地位。
那陆凌雪也是有哥哥的人,陆昭霖为人虽阴险,可是对陆凌雪倒是真疼爱,事事为她出头。可这孙睿知他就是个畜生,踩着亲妹子争好处!
刚好心情不好,就打条赖皮狗出出气吧。
苏禾还是笑,气定神闲地说道:“哦,既然这么确定,想必平常没少看吧。对了,方才孙侯爷是站在人群后面,怎么就断定这是那种册子呢?莫非长了千里眼?”
“这不是各位夫人说的吗?”孙睿知扬着下巴,一脸得意。
“各位夫人没见过这种武功秘籍,不如让练过武功的人来瞧瞧就知道了。”苏禾嗖地一下从裴琰手里抽出册子,扬声道:“张酒陆!”
张酒陆手扶着腰间的宝剑,大步走过来,朝着众人抱了抱拳,朝孙禾手里的那本册子看了一眼,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没错,这就是双修之术,练的是世间最霸道的内家之气。”
长公主:……
裴琰嘴角轻抽:……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张酒陆与苏禾之间已经变得如此默契了!
“这就是指鹿为马!”孙睿知不服气地嚷嚷道:“长公主明鉴,这分明就是那种下流东西嘛。”
“哦,原来是下流东西啊。”苏禾看着孙睿知,嘲讽道:“也不知道是哪个下流东西带进府来的。”
孙睿知的脸色顿时变了,他恼怒地瞥了一眼孙嫦佳,示意她上前来说几句,但孙嫦佳已经吓得白了脸,根本不敢搭腔。
长公主沉着脸,不悦地说道:“行了,既是武功秘籍,那就好好收起来,孙侯爷你也不要再嚷了。”
这蠢物,见好就收都不知道!真惹毛了裴琰,今儿非脱层皮不可。
“这苏姨娘也太没规矩了,怎么能在长公主和众位夫人面前大放厥词?妹夫还是要多加管教才是。”孙睿知眼看未能打压到苏禾,不甘心地说道。
“掌嘴。”裴琰眉间染上怒意,淡声道。他忍了半天了,全看在孙嫦佳的份上,才给孙睿知机会,没想到他仍在跳个不停!
孙睿知笑笑,看着苏禾道:“掌嘴就不必了吧,这苏姨娘也是个娇俏美人……”
啪!
张酒陆身形闪到,一巴掌狠狠挥向孙睿知。
“啊!”
一群贵妇人来不及反应,只见孙睿知已经如同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你好大胆子,敢打我们侯爷!”孙嬷嬷急了,打了孙睿知,不就等同于打了孙嫦佳?这让孙嫦佳如何立足啊?
长公主头又疼了,她皱着眉,摆摆手说道:“睿知你是疯了吗?你惹他干什么呀!”
孙睿知捂着流血的嘴巴,又惊又怒又怕地看向长公主,他嘴里包着一口血还有几枚断牙,吐了出来,这才勉强出声问道:“我实在不知道错在哪里?妹夫竟然让下人打我!可别忘了,我父亲可是为了驸马才死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们兄妹。”
“孙侯爷,你以为你们侯府到了现在还能过得如此平静,靠的是谁?是长公主处处维护,是大人暗中庇护!你还有弟弟呢,你弟弟也有儿子,你不当侯爷,有人当。懂了吗?”张酒陆居高临下地看着孙睿知,嘲讽道:“管好你的嘴,别在公主府里充主子。”
“快扶起来吧,你们都没听过吗?我这混账儿子最宠这个苏禾了,本宫都说不得她半字,你们别自讨没趣了。”长公主扶着额头,哼唧道:“本宫头疼得紧,走吧,都跟我去园子吃梅子酒去。”
孙睿知脸上白一阵青一阵,气得咬牙,可又无可奈何。
这明晃晃的偏宠看得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可没人敢出声,就这么看着躺在地上的孙睿知。
“你也一起去看看梅花。”长公主缓了语气,深深地打量了苏禾一眼,牵着孙嫦佳就走。
她只是讨厌苏禾,并不傻,已经看出这册子的来路了。
孙嫦佳太胆小了,如此性子,在她闭眼长眠之后,如何能管得了这么大的公主府?府中不安宁,裴琰又如何安心在外面办差?
倒是苏禾,胆子大得像能搅翻天的猴儿,反应也够快。若不是出身太低,倒真是个人物。而且她中了百日糜,看着比之前削瘦了一圈。
长公主忍不住想到驸马,那时候驸马想必也是如此煎熬吧?如此一想,长公主又觉得苏禾可怜,好不容易得到她儿子的宠爱,偏又活不过百日。
罢了,就当是看在裴琰的份上,让她死前也能快活几日,也当是自己积德行善了。
长公主如此想着,看苏禾也不如以往那般厌烦了。
等那行人走远了些,裴琰拿着册子翻了两上,眉头皱了起来。
这册子上有股淡淡的草药气味!
“皱什么眉,你平常做的比这上面画的还可怕。”苏禾看着他皱眉冷脸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道。
裴琰看看苏禾,把册子给了张酒陆,不由分说地拉起了她的手,从怀里拿出帕子,仔细地擦了好几遍,沉声道:“秋韵,先带你主子回慈恩院沐浴更衣去。梅子酒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用去了。”
“是。”秋韵赶紧行礼。
这东西污秽不堪,也不知道被几个脏男人拿过,确实该回去好好洗洗手。
苏禾也想到这一点,顿时一阵恶寒,双手在裙摆上擦了又擦,跟着秋韵回慈恩院。
“大人,这册子上有沉芷草的气味,绝不可能是苏姑娘的东西。”张酒陆拿着册子嗅了几下,俯到裴琰耳边,小声说道。
裴琰眸光一沉,转头看向了孙睿知。
方才这么一闹,他已经知道这册子是怎么来的了。
孙睿知四肢并用正爬起来,还没站稳,裴琰就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拖着他就往书房那边走。
“妹夫,有话好好说!”孙睿知吓坏了,挤着笑脸连声求饶:“这都是一场误会,我真没有要得罪苏姨娘的意思。”
他脸肿了,还缺了两颗牙,挤出笑的时候,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这册子是哪里来的?”裴琰把册子丢到他身上,冷声斥问道。
“这……这个重要吗?”孙睿知看着裴琰的脸色,缩着脖子说道:“妹夫你只管按册子上画的来,包管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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