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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大师兄被赶出家门


第193章:大师兄被赶出家门

霍凝扯了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只怕明日你就会改变主意了。”

说完,她不再理会继母,只是对着大师兄绽出了一个微笑,便转身离开。

任凭继母在背后如何骂骂咧咧,她也无动于衷。

这五万块钱她给得起。

她只是不愿意给。

这会子要五万,她要是答应了,回头就成了十万。

豺狼的肚子,是喂不饱的。

何况一旦给了钱,这性质就变了。万一要是有人举报她买卖人口,那她都没处说理去。

霍凝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了大师兄,只要能把你带离苦海,一千万,我都愿意给。

但是五万不行。

因为我是真有。

陈树在一边义愤填膺,脚没嫌住,踢了踢路边的石子,“什么人啊真的是!”

“哪有这么虐待孩子的!”

“还要五万,她怎么不去抢!”

霍凝反倒是比较冷静淡定,她看了陈树一眼,道:“今晚叮嘱一下你们村里人,尽量别出门,我要去镇里一趟,明早才回来。”

陈树一愣,“您是要置办什么东西吗?”

霍凝颔首,算是默认。陈树挠了挠头,“这个,我开车去帮您置办吧,您不用亲自去。”

霍凝笑了笑,“还是得我自己去的,我要的东西,普通人分辨不出真假,容易被骗。”

这下,陈树没话说了。

毕竟他确实不懂。

“那个……”

陈树缩了缩脖子,压低声音,努力让自己忽略那股后背脊发凉的感觉。

“那个,霍大师,我们村里,到底有没有鬼啊?”

霍凝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你觉得呢?”

陈树彻底闭上了嘴巴,“霍大师,我送您去镇里吧!”

他绝对不是怕死,他只是觉得,霍大师一个人去镇上不安全!霍凝摇了摇头,“不必,你待在家里更安全,我等会儿还得去附近几个村庄的坟地走一遭,带上你不方便。”

陈树:“……”

他立刻脚底抹油式地溜走了。

开玩笑,那可是坟地!

明知道有鬼的情况下他还去坟地?

除非他疯了!

霍凝离开后,陈树按照她交代的,挨家挨户通知村里人今晚非必要尽量别外出。

结果——

差点被办丧事的那家人打了一顿。

乡里乡亲的,谁家出了事晚上不去守灵坐夜?

他让大家今晚别出门,那不是打他们家的脸吗!消息通知到大师兄家的时候,大师兄忍不住暗中翻了个白眼。

小师妹真会躲清闲。

明知道今晚村子里要出事,她倒好,直接躲远了。

果然小师妹还是那个小师妹,还是主打一个能麻烦别人,就绝不麻烦自己。

继母哼了一声,转头去看时安他爹,“你都听见了吧,那可是大师说的今晚不能出门,反正我是不去了,至于你,爱去不去。”

“死外边了可别来老娘家里寻晦气。”

时安他爹干笑两声,“当着外人的面,你胡说些什么呢?”

正好他也不想出去。

这借口刚好。

比起去坐夜,他更想在家里睡大觉。至于打牌,好笑,他又打不过那些人。

每次去都是输钱,不玩了还要被人讽刺输不起。

继母这才满意的笑了,等陈树一走,她就斜着眼看时安,想要抬脚把他踹在地上,奈何没踹到。

“小兔崽子,躲什么!还不赶紧滚去把碗洗了?”

全家人都在场,包括这具身体的爷爷奶奶和生身父亲。

可是所有人,就没有一个觉得继母的态度是有问题的。

大师兄凉薄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去了厨房。

罢了罢了,去一趟厨房洗个碗,也不打紧。

反正他也不是那种爱与人争执的性子。

等洗完碗后,太阳完全落山,天色被夜幕所遮盖。

这会子,继母的恶意才刚刚显露出来。

她轻蔑地看了一眼时安,连推带攮地将人赶了出去。

“碗没有洗干净,你今晚就死外边住着吧!”

那狐媚子不是说今晚不能出门吗?

她就偏要把这个小白眼狼小扫把先赶出家门去。

看那个小扫把星今晚会不会被鬼咬死!

狐狸精还想着收小扫把星为徒弟?

呸!

做她奶奶的春秋大梦去吧!

她明儿个带着那扫把星的尸体走还差不多!

继母觉得出了口恶气,自觉心情都舒畅了许多。时安却突然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将眼底的轻松隐藏的很好,“你确定今晚要赶我出去?”

本来他还想着,修道之人,今夜若是见死不救,会不会显得自己太过冷血了些。

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

可继母若要将他赶出去——

时安扯了扯嘴角,那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继母没看懂时安话里的深意,反而拿着扫帚轰他。

时安假模假样地替自己争辩了一番,便‘负气’逃走。

继母啪地一下,把门窗从里面拴好。

时安的父亲和爷爷奶奶全程是看着她作恶的,却全都一言不发,只当没看见。

临睡前,继母对着时安的父亲道:“明年你要是要给你那宝贝疙瘩上学,那学费你自己拿去!”

“我的钱可全给我俩儿子存着的!”

时父烦躁的翻了个身,“上什么学?家里哪有那么多钱给他糟蹋?俩小的吃奶买衣服哪样不要花钱?”

听到这句话,继母方放心,“成,睡吧,听见外边的狗叫老那?怪瘆人的。”

“大柱叔是横死,横死的都可凶了,咱别管,安心等他过完头七。”

“过完头七就安生了。”

继母撕了两张卫生纸堵住耳朵,没再理会外边的鸡鸣犬吠。

滴答……

滴答……

水龙头往下滴水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悉悉索索脚踩塑料袋的声音,一点一点在人耳边充斥。蓬头垢面,衣服裤子发黄的‘女人’咧着嘴慢慢飘了进来,在时父和继母床边飘荡。

她咧着嘴,慢慢爬上了床,一张脸贴在两人中间。

一股冰冷的气息,瞬间从脸庞沁了进去。

时父冷得一哆嗦。

他刚要扯一下辈子,却感觉自己身上好像压了一个庞然大物,双手和脚均不能动弹。

时父费力想要睁开眼,却觉眼皮压根听不得使唤,想被强力胶粘住了似的。

继母一翻身,手想要往时父身上搭,却摸到了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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