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太后也很满意她送去的宫装,今日的生辰宴也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纯淑妃,小产了。”
君煜一字一句地吐出这几个字,眼神死死地盯着贵妃。
贵妃瞪大眼睛,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惊讶地张开了嘴,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以为的生辰宴完美结束,其实是纯淑妃一直在宴会上为你忍着,她穿着不舒服的锦缎,穿着带毒的宫装,身体极度不适。”
“为了你!为了不让你在太后面前出错,她硬生生撑了快一天!”
君煜压抑着怒火,声音低沉而沙哑。
若是阿婕不那么善良,若是她尽早休息就医,他们的孩子也许......
君煜闭了下眼睛,随后睁开射出寒光,继续道:“她肚子中不到半个月的孩子因为你,没了!”
贵妃惊恐万分,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嘴里不住地念着“不,不”。
她的眼睛里满是惶恐,整个人瑟瑟发抖。
“陛下,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不知道纯淑妃怀孕,臣妾没有想过害纯淑妃,臣妾不是故意的......”
贵妃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声音里满是哀求。
君煜站了起来,眼神越发恐怖,似乎要将贵妃生吞活剥。
“是!你不是故意的!你是......”
"蠢"这个字,他没有说出口。
只是用那双如同利剑般的眼神,狠狠扫视着贵妃,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殿内一片死寂,只有贵妃的啜泣声在回荡。
她跪倒在地,痛哭不已,而君煜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底的寒意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君煜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母后当时对他说的那番话。
“难不成要让苏侧妃肚子中的孩子成为太子妃成长的牺牲品,太子才会觉得满意吗?!”
他闭上眼睛,可这句话却一直在她脑海中回荡,挥之不去。
君煜压抑着内心的愤怒,良久,才缓缓睁开,目光如利剑般扫视着跪坐在地,痛哭不已的贵妃。
却没有丝毫同情之意。
他重新坐回座椅,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刚才的怒火已被完全压制。
“贵妃,朕之前就跟你说过,朕变心了,是朕的错,不要将嫉恨投注到纯淑妃的身上。"
“朕不知道纯淑妃的宫装是不是你动的手脚,,但是纯淑妃作为四妃之一,她的宫装本应该给陈尚服或者李尚服负责,或者至少是尚服局的四司之一负责。”
他顿了顿,眼神越发冰冷。
“若是没有你的示意,尚服局会如此轻视纯淑妃的宫装?甚至将纯淑妃自己送去尚服局的云锦都被换了?”
一些事情他没有点明,不是他不知道,而是想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可凌潇却越来越过分!
“纯淑妃绣样带毒是不是你做的,朕如今已经不能肯定,一切都等安顺查明。”
君煜的声音落下,如同当头棒喝。
贵妃被他的话语狠狠击中,她抬起头,脸上写满了绝望。
他不相信她了......
“是,这一切都是陛下的错,臣妾应该恨的是你,可是你是帝王,我要如何恨你?”
“我不能打你,不能骂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越来越宠爱纯淑妃!看着你们越来越幸福,是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近乎歇斯底里:“陛下是不是对我太过残忍!”
君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底却隐隐有怒火在燃烧。
“贵妃,朕是帝王,你嫁给朕的时候就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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