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站起来,少霆说:“我决定不了领导们的进步,这个理由不成立。我来敬大家。”
说罢,他端着杯子,打了一个通关。
马厅长说:“我干几年就要退了,皓明厅长,你多敬邱处长。”
陆皓明准备敬酒,少霆说:“马厅长,你不要老是挑起战火,我知道你能喝,我和陆厅长一起来敬你。”
陆皓明才知道马厅长的酒量其大无比,又恋酒,不喝酒,他就不痛快,便对少霆眨眨眼。
少霆说:“我和陆厅长再敬马厅长。”
陆皓明和少霆上前一起。
在众人一次又一次的喝彩声中,两人一杯又一杯与马厅长对喝。喝到文娟几次想起身制止,都被舒厅摇头阻止。
一直喝到马厅长最后求饶:
“下次,下……下……下次。”
舒厅说:“我提议只开两辆车是对的嘛。”
马厅长服输了,大家就吃饭。
其实也就吃点点心。
吃过饭后,舒厅就打了一个电话给马厅的司机,说要他要剧团去等,帮马厅长来开车。
舒皓明才知道,原来舒厅深藏不露,他与马厅相当熟识,连司机的电话都知道。
这上州官僚中,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饭后,不再打牌,大家喝喝茶,聊聊天。
文娟下楼,谷雨陪着大家东聊西扯。
马厅长就靠着沙发,好像入睡了一样。
大家又不好惊醒他,谷雨弄了一床毛毯盖在他身上。
文娟上来,大家问,你是医生,马厅长这个情况没有问题吧。
文娟走过去,摸 了摸马厅长的脉搏,说:“应该没问题。”
又问谷雨:“有没有酸奶、蜂蜜?”
谷雨说:“有,我来。”
她到餐厅里去,文娟跟了进去。
一会儿泡了两杯出来,舒厅摇醒马成功,说道:
“你喝多了一点,幸好来了个保健医生,来喝两杯。”
马厅长也觉得口渴,听说可以解酒,就一连喝了。
再坐一阵,马厅长起身,文娟知道他要做什么,对陆皓明说:“你扶一下厅长,他要上卫生间。”
等马厅长卫生间出来,他摇摇脑袋,清醒了许多,说:
“怎么样?你们都醉了?不肯走?”
众人笑,舒总说:“我们都等你一个人打牌呢。”
马厅舒展舒展胳膊,说:“打什么牌,皓明同志回去练两年再来一场。”
众人笑笑,辞别主人,上车。大家打道回府。
车离谷家一两里,文娟说:“我塞了个3000元的红包给谷大厨夫人,够了吧?”
陆皓明说:“我不知道,下次问问谷雨,少了再补。”
文娟说:“马厅长这么好酒,家里还有箱茅台,桂生过年送的,我带过去,你送给他吧。”
陆皓明说:“别人送的东西,你都要告诉我啊。”
文娟说:“桂生呢,又不是外人。”
“桂生也要告诉。”
文娟说:“好好好。那我明天回去,早点把手续办了。”
“后天吧,后天上班,我陪你先去省人民医院,需要他们出具商调函,你才能回去办手续。”
文娟说:“喝了点酒,我的头也昏了。”
陆皓明说:“我要向马厅长学习,他天天喝点酒,打点牌,工作还干得那么好。”
文娟说:“你学不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风格。你看他给院长打电话那个霸道。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你的心太软。”
陆皓明想:我的心软吗?
文娟加了一句:“你是看上去霸道,其实你的心软。”
陆皓明不做声了,知夫莫若妻,文娟说的应该是真话。
第三天上午,陆皓明打了一个电话给马厅长,说今天想去医院找曹院长。
马厅长说:“好,我叫他在办公室等你。”
陆皓明带文娟去了省人民医院。在行政楼五楼找到曹院长,曹院长非常热情。
马上叫人事处的人来办了商调函,还要留陆皓明夫妇吃饭。
陆皓明说:“下次,我约马厅长和你一起喝酒。”
当天下午,小谷就送文娟,超超回家。
陆皓明仍然上班。
坐在办公室,他一个人想,他一个农家子弟,奋斗了大半辈子,终于在省城有个家了。
妻子的工作也安排好了,儿子就读于一所好学校。下一步就是要买房子,真正把家安下来。
方奕雯走了进来,说道:
“越野车不好买,价钱低了的,越野车都是些低档车,价钱高的呢,我们又不符合条件。
办公厅有一辆七座的越野车,开了两年,同意调剂给我们,你看呢?”
陆皓明说:“行。我对车的要求没有那么高,主要是想每次下乡,多带几个人,让他们轮番跟着,多接触一点实际。”
方奕雯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材料:“这是卓航整理的团拜会上的讲话,你看看,行的话就签发,我报到刘省长那儿去。”
陆皓明说:“好。”
他坐下来看整理稿,看完,感觉卓航的文字能力不错,签发之后,打了一个电话叫卓航来取。
卓航走后,肖歌的电话来了,说明天开党组会,研究向省政府汇报剧团,歌舞团、杂技团解决全额发放工资的会议,务必请他参加。
陆皓明说:“一定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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