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做过骗子,说过谎。人生在世,难免说一次谎话。有些时候不得不为了目的编织谎言。有些时候要说些善意的谎言。还有些时候是你记性不好,坚定自己是对的,所以自己说了谎还认为自己是诚实的。
莲夫人便做了骗子,苏打与郝姑娘跟随着莲夫人去亡忧阁,却发现莲夫人丢下他们,在一堵石墙前消失不见了。
敢骗神兽自然要付出代价,郝姑娘撅起了嘴,大喊:“你个骗子,大骗子,砸烂你的门!”一个看似十岁的漂亮小姑娘,搬起巨石,砸向石墙。轰隆地声响让石洞地动山摇。巨石崩碎成小石子,石墙却安然无恙。郝姑娘更是气愤了:“我就不信砸不烂这个破门,本姑娘生气了!”
郝姑娘又举起一块大石头打砸过去,巨大的声响让贾哈哈受到骚扰。贾哈哈开启石墙,从洞穴里走出来,气愤地说:“你们这两个混蛋,真当亡忧阁没人了。”
郝姑娘说:“化形大法你们拿走了,快放人。”
贾哈哈说:“化形大法还没有验过真假,我们自然不能放人。”
郝姑娘说:“我们还要等多久?到底什么时候放人?”
贾哈哈解释说:“明日这个时候,如果秘籍是真的,我们放人。”
郝姑娘说:“不行,我要现在进去等。”
贾哈哈说:“不行,你不能进去。”
郝姑娘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苏打,打死他。”
苏打与贾哈哈打架,旗鼓相当。就像是村里的两个老头,都觉得对方不顺眼,看着想吐,忍不住要揍对方。打他一拳,他还一掌,觉得不疼,还不解气,于是继续纠缠着打。
贾哈哈先是体力不支了,就说了软话:“你小子功夫不错,我的元气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不能与你再纠缠了。”
苏打两只手抓住了贾哈哈的两只手腕,不依不饶说:“你不让我纠缠,我偏纠缠你。”
贾哈哈的衣裳撕开一个口子,隐藏的第三只拳头伸出来,打在苏打的肚子上。
苏打腹痛,后退了许多步。旁观的郝姑娘惊讶说:“这个怪老头居然有三只手。”
为了反击,苏打甩起一头秀发,使出丝刃。贾哈哈却像风一样自由,在丝刃的攻击下,游刃有余。
在江湖上与人打架,一定要了解人家的绰号,比如有人叫愣头青,你认为人家是傻子,那你就吃亏了,会被人家打死。贾哈哈的江湖雅号多臂怪。他的肚子上有手,屁股上有手,右脚踢了你,右腿上还能长出胳膊来再给你一拳头。
苏打被打得鼻青脸肿。郝姑娘在旁边看着,气不过,又给他一拳头。
苏打被打懵了,他对郝姑娘吼道:“打我干嘛?”
郝姑娘鄙视道:“你真给我神兽丢脸,快上去和他打,打不过,我就打你。”
“我和你这个多臂怪拼了。”苏打深吸一口气,又冲上去挨揍。应接不暇的拳头把他完全当做了沙包。苏打被打倒在地,仍然坚持爬起来。
郝姑娘开始夸奖苏打说:“苏打,你现在真有苏菊花当年的气势了,不怕挨揍。你在柳家山庄因为伤人屁股,得了个名号叫苏菊花吧,这就叫命中注定。”
苏打艰难站起来,说:“苏菊花这么厉害,挨揍的时候很少吧?”
郝姑娘说:“他败多胜少,总是比自己厉害的人打架。挨过不少死打。”
苏打苦笑说:“那苏菊花还有什么气质?”
郝姑娘说:“他总是头戴一枝菊花。”
“一个男人头上喜欢戴花花,够俊俏的。”苏打说着,又冲上去找打。贾哈哈的腹部位置生出四个拳头来,一起打在苏打身上。
苏打说:“爽,打得舒服。怪不得我前世能够领悟出逍遥神功。”
贾哈哈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他发现自己体内凝聚的元气已经消失大半,纳闷地说:“挺不住了,年轻人真耐打。嘻嘻,出来帮忙了。”
“来了,哥哥。”贾嘻嘻伸着腿就来了,他在江湖上的雅号叫多足怪,他哥哥手多,他脚多,脚多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他脚臭,所以他的出现,让人作呕。
江湖上最龌龊的事就是被几个坏蛋围在茅房里殴打。好多只臭脚踢到苏打一个人身上,苏打在臭气熏天的氛围中挨打,不敢深呼吸,痛苦地简直入了地狱。
那弥漫的脚臭,郝姑娘有些作呕,她说:“看来这个贾嘻嘻是个用毒高手,臭死我了。”
“够味,逼我出脚,看招。” 男人的臭脚只有更臭。多日的奔波,没有脱过鞋子洗过脚。苏打脱去靴子,伸出臭脚直接放到贾嘻嘻的鼻子上。贾嘻嘻深吸一口气,说了一句发自肺腑的话:“比我牛。”居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郝姑娘捂着鼻子,诧异地说:“原来,苏打是个用毒高手,怪不得,武功这么差。”
贾哈哈俯身抱起贾嘻嘻问:“弟弟,你怎么样了?”
贾嘻嘻跌得很重,摔得头破血流,说了:“我晕。”便一口气没提上来,撒手人寰。因此贾哈哈认定是苏打臭死了他弟弟。人在江湖,有这样的仇人可以接受,最怕的是遇到那种,你说了一句话做了一件事,对方就把你当作仇人了,恨你入骨了。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心胸狭隘稀里糊涂的敌人。碰到此种人,此生不可相交。
贾哈哈说:“此仇必报。”便抱着晕死的兄弟,遁入石墙后逃去了。
郝姑娘与苏打行动敏捷,尾随进了亡忧阁,亡忧阁内暗道曲折,并不见贾家兄弟。
近在咫尺的距离被纵横交错的石壁隔离,在黑暗的囚牢里,钱不愁的眼睛炯炯有神。他吐出一口唾沫,唾沫里有只咬死的臭虫:“太好了,被蛊蝗珠造成的内伤痊愈了。我该呼唤我的宝刀了。开锋!开锋!开锋!”
开锋刀同样被私藏在了另一间密室内,宝刀收到了召唤,便锋利地穿透层层石墙,斩断钱不愁身上的线团。
钱不愁又恢复了得意的神态,露出难得的笑脸,他说:“我自然知道蛊蝗珠和开锋刀相克,要不然青龙先祖怎么会把龙灵珠留在此荒蛮之地。我之所以吞下龙灵珠,只不过是为了觉醒我体内的青龙血脉。那个该死的贾开心,居然趁我不习水性坏我的好事,今日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钱不愁用开锋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掌,他的血液居然是黄色的,如同油沁润在刀身上,开锋吸纳了钱不愁的血,生长出更加锋利的刃来。然后开锋刀变化成一颗金灵珠,从钱不愁手掌上的伤口融入进钱不愁的身体里,钱不愁身躯上的鳞片亦被渲染成黄金甲。钱不愁开始狂妄大笑:“开锋刀开了锋刃,如今更是无坚不摧了。唯我刀枪不入,哈哈哈哈……”
亡忧阁内险恶的机关像是玩具,被钱不愁这个愤怒的小孩子砸得稀烂。他的身体也似钢铁般坚硬,用拳头破碎石墙,让他大失所望的是亡忧阁的人都不见了,只看到苏打和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子。
女孩子叫郝姑娘,她看到钱不愁说:“这个人金光闪闪的,体内有开锋刀吧?”
苏打询问钱不愁:“你个坏蛋,苏酥姐,花蓉,冯善在哪里?”
钱不愁说:“她们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我是受害者,也是被亡忧阁那些坏蛋捉来的。我要找到他们,杀了他们!”
亡忧阁被翻了个底朝天,却只看到了一个人冯善,钱不愁问冯善:“亡忧阁的人呢?”
冯善回答说:“我昏迷了,什么都不知道。”
钱不愁说:“你是不是中了蛊,老实说,否则我杀了你。”
冯善被逼无奈说:“我真的不知道,骗你是小狗。”
苏打问冯善:“花蓉,苏酥姐呢?”
冯善有问必答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此地不宜久留,走为上策,之后再找亡忧阁算账。”钱不愁说走,郝姑娘却不拦着,只是说了句评价的话:“一看他就不是好人。”
苏打百思不得其解,说:“他们会去哪里呢?按道理来讲,贾哈哈拖着个死人跑不远。”
“你看!”郝姑娘指着不远处的隐蔽角落里,有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穿着贾嘻嘻的衣裳,诸多的蛊虫从尸体内汹涌出来。把贾嘻嘻变成一堆骨头。视若无睹的冯善此刻露出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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