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数次幻想的生活,明明很快就要开始了,为什么他们会找到这里来?
师馨儿胡乱的穿上衣服,却再也没有勇气走出这个房间,去面对那些人的打量和嘲笑。
“警官啊,你们一定要将这个野男人关进监狱里。”许老太如今倒也不觉得丢人有多可怕了,毕竟短短几个月里,他们许家丢了一次又一次的脸……
如今遇到这种令人气愤的事,只能想着惩罚这些不要脸的人,解解气罢了。
原本躲藏着不敢出去的师馨儿,一听到警方要将谢庭带走,生怕他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便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奶奶,望钦。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师馨儿痛哭流涕的呐喊着:“你的心思不在我身上,我一个人太寂寞了……”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亏我们还那么信任你看好你。”许老太恶狠狠的骂着:“谁知道你跟陈颂秋一样,都是个贱人。”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可是我现在怀了孩子,还望你们能放我一条生路,我跟谢庭一定远远的离开盛城,再也不来给你们添堵了。”
师馨儿知道如今的自己注定要灰溜溜的离开了,当初来盛城的时候,她曾暗暗发誓,她一定要比那母女三人过的好,一定要成为人上人。
却没想到她这些年所承受的痛苦和磨难,最终没有帮助她走向她想要的未来,却将她推进了更可怕的深渊。
“给我们许家戴了绿帽子,你还想一走了之?”许母也是被气的够呛,她一直觉得师馨儿要比陈颂秋强。
没想到师馨儿竟然比陈颂秋还孟浪……
林书婉……许母想着这五年来她跟林书婉这个儿媳妇相处的画面。
她不争不抢,慷慨大方,一心一意为许公馆考虑。
独守空闺五年,却一直坚守妇道……
想到这里,她瞥了许望钦一眼,如果许望钦在边城时管住自己的下半身,没有招惹上陈颂秋,那该多好啊。
没有陈颂秋,林书婉也不会对望钦失望到要离婚。
师馨儿更不可能进许家的门,许家也不会一次次成为盛城的笑料。
或许望钦跟林书婉这个时候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们两人举案齐眉……
可是这一切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警官,快把这对奸夫淫妇关起来!”许老太怒斥道。
“许老夫人,我们警署没有权利将人带走,这属于你们家的私事,还是你们自己解决吧。”
这些警署的军官也都是有眼力劲的,师馨儿哪怕跟师家闹了矛盾,可到底还是师家人。
他们犯不着为了许家这个落败户,去得罪师家。
要知道师家的大小姐在军政府任职,那个办公室里的人都是三小姐挑选的,她们可是三小姐的人。
说完,警署撤离还哄散了围观的市民们。
师馨儿给了谢庭一个眼神,趁着许家人不注意时,谢庭起身狂奔翻过墙头消失的无影无踪。
“快去追啊,把那个野男人追回来,打死。”
许老太见许望钦不为所动,急的要拿拐棍敲打不成器的许望钦。
“别闹了。”许望钦怒斥一声,转身看向师馨儿:“你走吧,我们一拍两散,离婚了。”
“望钦……”师馨儿早已经泪流满面,不甘心的看向许望钦:“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一定不会再……”
“许公馆已经没有你想要的了,你确定还要留在许公馆?”
时至今日,许望钦怎么能不明白。
当初师馨儿非要嫁给他,是因为他的司令之职。
可如今的许家什么都没了,他也成了盛城的笑话,谁靠近他,谁便会跟着倒霉。
这是他欠下的债,是上天在惩罚他对林书婉所作的孽。
是他应得的。
“我回去收拾东西就离开。”师馨儿倒是不缺钱,也不在乎将自己的嫁妆留在许公馆。
但是她必须要回许公馆,拿走属于自己的一切。
哪怕就是拿不走,她也要让许望钦和许家人开口跟她讨要这些东西。
便是要离开,她也要让许家人知道自己的重要性。
这场闹剧就这样落了幕。
陈颂秋嘲弄的笑了笑,她以为许望钦会登报休妻,让师馨儿跟当初的她一样,成为家喻户晓的笑料,成为傅军九省茶余饭后的笑料!
可是许望钦对师馨儿心软……
却不曾对她有过心软。
“师馨儿就这样离开,那她害子行的事情就这样揭过去了吗?”
陈颂秋眸中一狠,提醒着自己既然想要复仇,就不要再去回忆那些无用的往事。
“师馨儿这不是还没离开盛城呢吗?”荣泰耐心的解释着:“先让师馨儿跟许家闹一闹,等他们平静下来再给他们一个平地惊雷。”
“嗯,好。”陈颂秋点点头,拭目以待。
“林书婉迟迟不肯从海城回来,我们得想个办法把林书婉叫回来呢。”
荣泰嘴角上扬,眸中杀意尽显:“借着师馨儿这把刀,把林书婉逼回来,之后的好戏才会更精彩。”
此时的海城,林书婉换了一套日常的半袖长裙,准备去华公馆参加晚宴。
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急的风芷非要去给她拿中药。
“入秋了,一冷一热的空气刺激鼻腔打喷嚏是很正常的。”
林书婉无奈的攥住了风芷的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的。”
“那等你晚上回来喝杯姜汤。”风芷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那我去联系海城的老板们,看看他们有没有意向购买我们的皮具厂?”
风临匆匆进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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