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韩朝晖又苦逼的笑了笑,道:“我们作为主政一方的父母官,本该重民生谋发展,造福一方百姓,可咱们汉源这些执政者呢,却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争权夺利上面,对于城市的发展却视而不见,这种本末倒置的怪诞现象实在可笑,我韩朝晖不稀罕与这些人为伍。”
说罢,韩朝晖端起满满一盏酒一口闷下,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懑与不满一并吞下。
这时,一向沉默寡言的老刘举着杯子站起身,对韩朝晖说道:“韩部长,我老刘只是个司机,没什么文化,但凭你刚才这番话,我身为土生土长的汉源人,我老刘永远挺你。”
在省城的时候,老刘跟我坦诚公布的讨论过,他的观点与韩朝晖的高度一致,为官者为民,自古以来如此,若是做不到一点,这就失去了当官的本质意义。
一听老刘的话,任红军也举着杯子语重心长的说道:“刘师傅说的没错,老韩,在这件事上我挺你一辈子,我们汉源可是黔西省第二大城市,如今却跟省城的距离却越拉越大,究其原因,无非就是我们这些当官的都把精力耗在了争权夺利的上面,对于发展和治理反而更加不用心,这个顽疾必须要好好治疗了,哪怕刮骨疗伤也在所不惜。”
韩朝晖点了点头,转身对赵江河说道:“赵书记,汉源的顽疾,还得靠你这个外来的大夫治疗。”
赵江河会心一笑道:“手术刀已经擦亮,只待时机出鞘。”
说罢,我们几人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随即将杯中酒饮尽。
这顿家宴持续到很晚,直到九点多才接近尾声,我们几人皆醉意朦胧。
临散场时,韩朝晖对赵江河说道:“赵书记,小川这边还得多麻烦你关照,不求他平步青云,只希望他不要走歪路就行,还烦请各位多照看一眼。”
赵江河笃定的点了点头道:“朝晖,这一点你放心,我跟秦川这小子很是臭味相投,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做到。”
韩朝晖对赵江河说了声谢谢,随即转过身面向我,上下打量了我许久,然后欣慰的笑了笑说道:“我记得第一次抱你的时候才七八个月大,没想到你小子都长这么大了,是时候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别让你爹在下面都不安宁,回头找个好姑娘。”
一听这话,我不由得眼眶泛红,鼻子阵阵发酸。
韩朝晖指了指我调侃道:“都快三十岁的人,可不能哭鼻子啊,来,让韩叔再抱抱你。”
说着,韩朝晖向我张开了双臂,我见状,没有任何迟疑,径直走了过去,与韩朝晖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我心里本有很多话要说,可这一刻,我却无法用言语表达。
“韩叔,保重!”轻拍着韩朝晖的后背,我喃喃说道。
“你也保重。”韩朝晖揉了揉我的额头,像我父亲当年那般叮嘱道。
将任红军和韩朝晖送走之后,白酒的后劲渐显,赵江河有些不胜酒力,匆忙的喝了一盏茶便回房间休息了。
待我和刘师傅把家里收拾干净,夜已经很深,窗外雾霭深重,我的视线有些迷离,自从我父亲走之后,韩朝晖是唯一一个像长辈一样对待我的人,只可惜我们朝夕相处五年,我却不知道我们之间有如此渊源,更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
次日一早,我和赵江河早早就来到了市委大院,干部大会定在上午十点开幕,在这之前,市委市政府的领导还需要进行一个简单的碰头会,所以我们起的比较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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